“这怎么能一样呢?!”我朗声反对,“我都摸过你屁股、占过你便宜了,如果不负责,天下人会骂我负心的!”
“苏姑娘。”他凉凉叫我。
我一听这语气,霎时兵退三千里,抱住柱子准备慷慨就义。不料在这时,一名紫衣姑娘端着两碗糖水芋头款款进了屋。她瞧见我时,笑盈盈地冲我一弯身子,道:“苏姑娘,用早膳了吗?”
我茫然摇头。
这声音,充分说明她便是昨天夜里在慕容谦房里的人。
我上下打量她片刻,发现其容貌真称得上艳若桃李、沉鱼落雁。她穿着一袭繁复长裙,浑身不见武息,唯有一股子江南女子的温软娴静。
她把一碗糖水递给我,又将另一碗放在与我相近的木桌上,末了,对我道:“苏姑娘请慢用。”
我诧异:“全给我的?”
她颔首。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
紫衣姑娘不语,颇有深意地一笑,而后对着慕容谦道:“主人,非烟下去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有心人刻意安排。
他还记得,旧年我在王府时,最爱喝这糖水芋头。
鼻子有些酸涩,我讷讷地叫了句:“先生。”
慕容谦没看我,只是低着头从容弄他的琴弦。我坐回位子上,一边狼吞虎咽地吃芋头,一边忍不住热泪盈眶。吃得一碗见了底,我感动道:“冲着这碗芋头的情分,就算这几年你在外面瞎搞,哪怕有一天有个男人抱着孩子来认你当爹,我也决定不计前嫌!”
我以为慕容谦听见这话,会和我一样感动得涕泗横流。结果,他只是眉一蹙,起身捏了剑指,并不留情面地道:“嗬,每个月总有那么几日,我无法抑制地想打死你。”
我撇了撇嘴,甚是委屈:“我也是。”
一指剑气削在我手边的木桌上。
我连忙解释:“别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也想打死我自己。”
他终于满意了,十分开明地没有与我大动干戈。
这日过后,我便养成了习惯。除了去书坊等新书的时候,一般我都在塔楼上,或是听慕容谦抚琴,或是看他独自对弈。我也曾试图问起往事,他都以并非我故人来相拒。我更试图打听傅瑾的过往,他更是一脸高深莫测地说:“你自己去问她。”
我无语。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