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慕容谦不得不移开了视线。他默然许久,说:“我不是姑娘故人,不知他有怎样的想法。但,有红颜知己如此,终是不悔在世上走这一遭。”
如同七年前的婉拒,他将人隔在心门外时,总让我无所适从。
我苦涩一笑:“来日方长。”
话音未落,慕容谦凝视着我右手上的伤,随即执起我的手问?:“有药吗?”
我忍不住一个激灵,不断打量他的表情。由于他的半张脸隐在阴影里,我想入非非,只想知道这是不是一句情到浓时由心而说的话。于是,我垂目去看他的下身,天真地问:“壮阳的吗?”
半炷香的时间后,我的哀号声响彻含谷上空。罪魁祸首慕容谦在无情地痛殴了一个伤患之后,终是甩着袖子摔门而出。辛沭和傅瑾被我杀猪般的声音惊动了,过来看我时,我正抱着腿,一边打滚,一边扯着嗓子哭。
他俩问我怎么回事,我就道:“这死没良心的,看我手上伤口没包扎的眼神就像看我没穿衣服一样,我怎么知道他是想上药,不是想上我,我理所应当地就联想到他肾亏的过去了!”
然后,傅瑾这恶鸡婆给了我一记大耳刮子,曰:“下流!”
我无语。
辛沭:“活该!”
我心好累,好想去开……不对,我已经在青楼里了。
是夜,我躺在床上独自沉思,满心都是慕容谦那昙花一现的柔情蜜意。都说女人的直觉向来准,特别是对自己心上人。我也如此以为。过去与现在的画面重重叠叠,都描出了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思至情动处,我睡不着,索性拖着伤体跳上了塔楼之顶,坐在上面看星星。
时值戌时三刻,底下的人还没睡。窸窸窣窣的谈话声传来,是慕容谦与一名女子在交谈。
女子道:“这几年难得见主人笑颜,近日却多了,是因为她吗?”
“非烟,你逾矩了。”话意虽是谴责,可语气仍是平缓。
“非烟只是替主人欢喜。”
“你如何看?”
“率性坦然,赤诚待人,除了对主人,无欲亦无求,的确是个难得的妙人儿。难怪主人以前提起她,都说她总是在挨别人的打,但身旁人都对她十分爱护。”
慕容谦轻笑出声:“那么多的破绽她不询问,偏偏只问了一桩最为浅显的事。”
“那是……”
分明话题未尽,说话人却习惯性地卖起了关子:“夜深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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