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弟?”
“将军! ”萧景初跑的太急,身体又未曾好透,又加上方
才的紧张,苍白的脸颊上都是冷汗,他自己却全无所觉,只用
力抓住面前人的手臂,断断续续的道,“方才……方才我去了
营后的小树林,结果听到有人在里面说话,他们用的是女真语
和匈奴语,其中一人定然是我们营中的奸细!他们想要害你,
我甚至听他们说要下毒害你!至于是什么毒却不知晓……”
“初弟。”慕容垂耳边听着他说话,只觉得将自己紧抓着
的那双手竟在不停的颤抖,不禁立时低下头来看了一眼,顿时
瞧见了那深红的血渍,眼神骤然凌厉起来,“先不论那些,你
的手怎么了?那些说话的人发现你了?伤了你?”
“……手? ”经他一打断,萧景初怔愣了片刻,这才随着
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掌,瞬间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连忙将
自己极痛之时被指甲刺破的手掌藏在身后,喃喃着辩解道,“
没……没什么,不过是出去的时候走路不小心,所以被山上的
岩石剐蹭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伤……”
慕容垂见他垂下头,倒没有觉得他出言欺骗自己,只是再
度瞧见那血渍时,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反手扣住了那人的手
腕,将他拉着坐在桌案边:“坐下。”
萧景初被他强摁着坐下,却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担忧,重
新提起了方才的话:“将军,可那人会下毒……”
“放心罢。”慕容垂听到他焦急的口音,先是沉默了片刻
,随即从军帐角落处拖出一只木盒子,低身拉出他藏在背后的
手,一边细细的包裹着一边低声说道,“还记得我少年时,一
直贴身带着的那块麒麟金锁么?”
“记得是记得,可……”
“别动,不然就歪了。”慕容垂一只手极不娴熟的包扎着
,另一只手则死死拽着他的手不让他缩回去,口中的声音依旧
清冷的听不出喜怒,“那不是普通的金锁,而是我太祖母特地
将自己的金镯熔铸的,太祖母原本是苗疆的圣女,那一对金镯
可以防百毒,甚至连蛊虫都毒不到我。”
听到这一句话,本来一只挣扎不休,眼眸中盈满的担忧的
人方才停了动作,连带着被包扎的那只手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声音由焦急转为平静:“是么……原来如此……”
慕容垂没有回话,只是松开了拽着他的那只手,低头细细
的帮他包扎,直到有些费劲的将那雪白的绷带打成了一个死结
,才低头轻咳了一声站起身来,转身收拾起散落了一地的瓶子
和药粉。
“将军。”
许久帐中都是一阵静默,萧景初定定看着慕容垂关上药箱
,突地攥紧了自己被团团包好的那只手,压低了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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