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此刻与慕容祭相认,他也无法光明正大成为他的嫡妻
,而他的玄儿更是……
想到这里,宓千千心中痛不可挡,只能紧紧抱着怀中的男
童,强自压抑住自己眼底的悲色:“这簪子如此贵重,其上的
花纹……洛某绝不敢受,还请慕容大人收回。”
慕容祭听了他的话,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便点了点头将
东西收了起来,垂下头来对着男童轻声安慰道:“也罢,这簪
子花纹确实不比寻常,便随了洛先生的意思,玄儿就莫要在意
了,再去那屋中挑一件给自己的罢。”
男童不懂抱着他的宓千千此刻悲意,只瞧见慕容祭温和的
眼光与笑容,他心底总是有一种十分想要亲近面前男子的感觉
,便立时顺从了自己的本能,抬头看了已放开臂膀的母父一眼
,干脆的点头回答道:“好,叔父。”
因天色已经晚了下来,等到男童也挑好礼物,外间已然不
适合马车来回走动了,慕容祭禁不住从小疼爱的侄双恳求,便
将四人一同留下用了晚膳,又妥善安置了前来做客的“洛先生
”与“洛玄”,客套两句便朝着自己居住的青罗苑归去。
更漏中的沙子无声滑落下来,宓千千吹熄了所有的烛火,
安静的坐在床边拍抚着困倦的孩子,一直等到他完全睡熟之后
,方才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畔,目光如水一般流泻而出,突地
定在了白日中竹屋的方向。
内城中不闻打更的声音,可伸手不见五指的天色,却能看
出此刻已然接近子时。
宓千千披上了纯黑的斗篷,盖上几乎遮蔽了半张脸的兜帽
,就顺势取下了遮掩容貌的斗笠,悄无声息的沿路洒下些还存
着的迷药,大致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安然无恙的站在了通往竹
屋门前的那条小路上。
目光留恋的掠过路上一根根青翠的竹子,抬手接住一片掉
落下来的泛黄竹叶,宓千千长长呼出了一口气,一边缓步朝前
慢慢走着,一边稍稍仰起头来,任由洒下的银色月光映亮他清
秀白皙的脸颊,和唇边带着苦涩的笑容。
直到他骤然觉得背后被带着浓浓酒气的重物一撞,惊得他
立时抬手挣扎,却在下一刻被一双熟悉的臂膀牢牢锁紧,这才
意识到竟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抱住了自己,此时那人像是
醉的不成样子,却死死抓着他不肯放手,曾拨动他心弦的声音
带着沙哑,语调中全是难以掩饰的惊恐和慌张——
心上之人这样的害怕恐惧,让他怎么都狠不下心来,再度
推开对他下迷药。
“……不要……不要走……”
那人伏在他耳边,呼出的热气混杂酒香,滚热的肌肤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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