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其实见过廖阿姨一次,她和行星爸爸生的女儿是余甘大学的学妹,当时她作为大三学姐带他们一家人做过新生报到,但是她当时不确定,因为这个“行”这个姓还是很少见的,而且这个学妹还和她是老乡,所以稍微多留意了一下。
行星的妹妹叫行阳。
余甘从看到新生报到的花名册中行阳的名字和年龄后,有些理解了行星的愤怒。
越是阳光可能越见不得光。
余甘不知道廖阿姨居然在这家医院工作,更料想不到行星会去找她帮忙,她礼貌地跟廖阿姨道谢:“谢谢阿姨,麻烦您了,谢谢您照顾!”她客气得都快要鞠躬了。
廖阿姨跟主治医生打完招呼,又来到病房跟余甘嘱咐余父医保的事情,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替余甘顾虑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行星的亲生母亲,他们俩太像了。
送廖阿姨离开后,余甘在医院走廊看着窗外对行星说:“谢谢你了,麻烦你了,其实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也可以的,你真的不用为我做这么多。”
行星板过她的肩,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认真地说:“男朋友就是用来麻烦的,你不麻烦我就该麻烦别人了。”
余甘笑了,这是她爸爸手术后她露出的第一个笑,她推开他的手说:“我谁也不想麻烦,我一个人也能行的。”
行星搂着她的肩带她回病房,边走边教育她:“小朋友,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呢,有时候就是要麻烦麻烦才能维系下去的,而且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什么麻烦呀!你要对我有信心呀!就算天塌下来也先由我这个个高的一米八扛着呢!”
走廊的尽头是刺眼的阳光,他们会一起走向阳光吧?
余甘觉得关于未来的问题都无解,但是无解的问题总忍不住反复考虑与纠结。
她需要肩膀,他就给她肩膀;她需要依靠,他就给她依靠;她需要始终如一,他又能不能做到呢?
他们这个年龄,承诺如风,不要压心上。
她太贪心,一时的感动和一世的耐心都想要,所以才会把他依靠又推开,推开又依靠,循环往复,试探着他的安全底线。
安全感是虚无,占有欲却无法避免。
08 冰山一角不可怕
今年夏天的雨可真多,而且都爱在晚上下。
深夜,余甘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想着行星今天说的话,说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行星在十年后也有些改变了,变得开始讲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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