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快速翻完文件后，转头看了一眼外面忙碌中的秦将人，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秦将人？尚盛科技？恶意竞争？”

“恶意竞争。从目前调查的资料显示，尚盛科技为了抢夺更好的市场占有率，通过恶意降价拿单等方式破坏市场规则，不惜血本争夺玖正的优质客户，同时由于玖正的偷税漏税事件被揭发，致使玖正科技陷入内忧外患的局面，最后玖正市场占有率每况愈下，最后你父亲也无力回天……苏漓，你还好吧？”

欧阳树看到苏漓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头上冒着冷汗，于是担心地问了她一句。

“我没事，我没事。”她抬起头看着欧阳树，将信将疑地问，“资料可靠吗？”似乎是并不相信会议室外坐着的一直以来为了小伴智能的壮大而兢兢业业的秦将人，居然是逼死父亲的仇人之子。

“尽职调查是投资人的看家本领。那天听你意思，知道你回国也是想查明你父亲当年死因的心愿，所以这段时间我一直安排人手在调查此事。抱歉之前因为没有把握能调查清楚此事，所以并没有提前和你打招呼，只是没想到牵扯了秦将人进来，这个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了。当然，还有很关键的一环，就是当年的财务总监姜政。”

苏漓忽然红了眼眶，但她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这是欧阳树第一次看到苏漓这样难过的神情。即使是小伴智能的核心算法被偷走时，她也没有表现出这么巨大的悲伤。

“当年，我父亲在病床上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我虽有错，但也事不至此。所以，身为他唯一的女儿，我要帮他揭开这背后的真相。我不会让他死不瞑目。”她的眼泪一直在眼眶中打转，一滴眼泪终于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还好她一直背对着玻璃窗户，外面的团队成员没有人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欧阳树最见不得女性的眼泪，一时之下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递给她自己的灰色手帕。苏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装作喝水的样子，用欧阳树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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