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着笑容说:“我的车就在前面了,你先回去吧,风大。”
“不差这几步路。”
我咬得自己牙根都倒了,他的做派依然很绅士,为我开车门、扶车门,我都开了火他也没有要关门的意思,我仰头对他笑了笑,他忽然认真说:“那天的话是我一时冲动,没有别的意思。祝你和程誉恒幸福圆满,白头到老。他很爱你。”
在我错愕的目光里,他终于关上了车门,笑着冲我挥了挥手。
眼前迅速蒙上一层水雾,他的面目逐渐变得扭曲,又渐渐清晰,他对我说着再见,我忽然明白了一个事实——我与叶世臻终于彻底结束。
过去没分干净的,这一刻断得干干净净。
我也冲他挥了挥手,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不管他能不能看见。
上了环线,我将车开得风驰电掣。小时候就跟着哥哥们摸过赛车,这跑车的性能又好,我一路上左并右超,也不知道被电子眼拍了几回,就这么把车开回了家。
进屋的时候陈阿姨正在玄关擦拭摆件,见我回来了忙说:“四小姐回来了。”
我说:“陈阿姨辛苦。”
她说:“先生不在家,太太在客厅,祁小姐在楼上茶室等您呢。”
我忙道了谢,从另一侧绕上楼去。我妈不知道我偷跑出门,我也懒得同她交代行踪,只好干脆从头到尾瞒过她。
进茶室的时候看见意舒盘腿坐在那张大罗汉床上玩手机,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你回来啦。”
她没问我出去做什么,我自然也不会说。
走之前商量的那张礼单还在茶桌上摆着,我拿过来看了几眼,本想接着刚才的事商量,却只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心浮气躁,看什么都是一团糟,随手拿起一旁的茶碗,进了嘴才知道已经凉透了。
意舒盯着屏幕没抬头:“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没事,没有火气大啊,没有。”
她终于抬起头,指了指屏幕说:“我正在听朋友讲八卦,你要不要听听乐呵乐呵。”
我没精打采的往后一躺,在床上瘫成个“大”字,“你这叫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这话怎么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她白了我一眼,重新煮了壶热水来泡茶。
她也不管我,自顾自说起来了,“我这个朋友你不认识。她跟我说她家表舅最近头疼死了,说是有个女人带着自己的孩子上门来闹,非说这孩子是他的私生子,如果不信就一起去医院做鉴定。这事是他做下的,自然就不敢去鉴定,她舅妈一看就看出来那女人没唬她,气得什么似的,正跟她表舅闹离婚呢,其实她不也就是惦记那点家产,啧啧啧,闹得那叫一个难看。他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脸真是丢大发了。”
我心不在焉的听着,“私生子啊?什么私生子……”
意舒隔着茶几打我一下,“你认没认真听!”
我勉强笑了笑,太阳穴突然一跳,腾地一下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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