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悠河感觉到乌梦玄在摸自己，心道这龟还是对他有点感觉的，这念头刚起，他就听到乌梦玄感慨的声音：“小河，你说是不是玩唧唧能长高啊？你每天这么玩，居然长高了这么多，也不见你气虚，这是什么道理哦！”

望月悠河想了许多次，愣是没想到这龟又在乱说话，再怎么堕落也无法接受乌梦玄一口一个玩唧唧，忍了又忍，想着乌梦玄总归是在夸他，才没去骂龟。

乌梦玄见望月悠河不理他，有点想说话，不过看望月悠河困了，便将胳膊搭在车窗上，托着下巴，看这窗外瞬息而去的风景。

“小河，灵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我真的是玄武吗？”

望月悠河眼眸微睁，乌梦玄看向窗外，没有察觉他的注视。和往日的懒散呆憨不一样，此时的乌梦玄似是发呆，可眼底分明是无望和沉寂。

这副神态，望月悠河只见过一次。那就是在香会上，乌梦玄调出鬼火折枝时，眼中的情感同出一辙。

是了，这个龟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装傻一流，从来不会流露出其他的情感，对他的那份偏袒又是那么真诚。

如果没有在这一刻抓住他，那以后都不能抓住他。

“如果你是玄武的话，你当如何？”

“你仔细想想，如果我是玄武，那现在不就是偷偷溜下来了吗？多不好啊！”乌梦玄听到望月悠河的话愣了下，换上了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我听说啊，四方神山压的都是穷凶恶极的鬼怪，怎么还压了个大人物啊，谁知道昭离还是帝子啊！”

望月悠河听到昭离这名字就不爽，哼了一声，“你有这方面的印象吗？”

龟摇摇头，“小河，我说如果哈，如果我跟大黑龙真有点什么，那怎么办啊？我没抬高自己的意思，但那天你也看到蚀昭山的情形，好像真的有点啥哎。被人知道我跟他有关系可咋办……哎，我的名声怎么这么差啊……”

望月悠河皮笑肉不笑：“但凡带眼睛了，都觉得你们有点什么。堂堂天帝之子，想偷我王八，不过如此。”

龟满心的惆怅一下被噎住了：“你别看谁都偷你王八行吧……”

望月悠河将乌梦玄缠住搂在怀里，乌梦玄突然被他这么一抱，尾巴都冒出来了，只能别别扭扭地被望月悠河一同抱着，尾巴尖乱窜。

“别想太多，不是有我么。”望月悠河闭着眼睛，低声道：“反正你我名声已经够差了，再差一些也没关系。昭离想将你要回去，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乌梦玄忧愁不散：“我俩名声差不都因为你吗……”

望月悠河的声音低低的，里面除了嘲讽居然还有那么点真诚：“感谢有你身体力行地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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