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望月悠河，乌梦玄不能拒绝。

“你高不可攀，是大家眼里的高岭之花。所有人都爱慕你，迷恋你，但你从不相信他们任何一人。”乌梦玄越说越小声，“最后因为身负煞气，众叛亲离，生不如死，在蚀昭山……被万箭穿心。”

说到最后，乌梦玄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他想，望月悠河或许早在昆仑就察觉了异样之处，他对百里家的执著，望月悠河肯定看得出来，包括他让望月悠河跟百里家、跟凌家交好，望月悠河顺从地按照他所说地去做，其中对他又有多少怀疑和猜测。

望月悠河说不定只是在等他说实话罢了。

望月悠河问：“你接近我，成为我的灵兽，为我解北境秘药，接近昆仑百里家，被湛无天带走的时候让我不要起冲突，是因为无妄天书？”

乌梦玄想移开目光，可望月悠河捧着他的脸，让他不能移动半分。

“你说会用一生的时间让我幸福，也是因为无妄天书？”

望月悠河苦笑了一下，乌梦玄马上急了：“我真的没有坏心思的！我无数次祈祷，如果能来到你身边，我一定会让你逃过这个宿命，我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这么想的！我想好好对你好的！”

望月悠河似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扬了下眉，将他按在床边，“你说，你是因为喜欢我、爱我才这么做的，你说了我就马上相信你。”

乌梦玄怔怔地看着望月悠河，动弹不得。

说起来，他似乎没有问过自己，在他还是小神仙的时候，在他以为无妄天书只是一册话本的时候，为什么会反复许下在当时看来不可能的愿望。

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修道者，不过是话本里的一个人物，不过是他眼中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个，至于让他将一切作为代价，只为求得一个机会为望月悠河保驾护航吗？

乌梦玄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知道噢，我可能是喜欢你吧。”

望月悠河扶着他的肩，声音很低：“乌梦玄，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乌梦玄感觉被他碰过的地方在发烫，平时乱七八糟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望月悠河的眼睛，极小幅度地晃了下。

望月悠河偏过头，柔软的嘴唇亲了过来，仿佛吻上了一朵云。

望月悠河的吻灼热而温柔，那轻微的喘息声搅乱了乌梦玄的思绪。

良久，望月悠河搂住乌梦玄的腰，将他带到床上圈住，凤眸波光潋滟，“谢谢，虽然是撒谎，但我很开心。”

乌梦玄被亲得意识有些涣散，看着望月悠河发呆，呜咽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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