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没放在心上，后来看到长青给我展示的仙术法宝，实在不是我们凡人骗术能做到，我很羡慕他这般自在……尤其是他谈到通晓古今的无妄天书，我就想看看要如何破除这境地，所以就……”

王弘业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不吭声了。

乌梦玄接着他的话茬：“你就偷了别人的书？无妄天书开出了什么条件？跟你现在做的坏事有什么关系啊？”

望月悠河鄙夷道：“贼！”

王弘业又是害怕又是无语地看着望月悠河，这人仗势欺人，半夜杀进别人院子里，把人挂起来不说，现在还嫌弃别人偷东西，正义凛然，好像也深受其害似的。

乌梦玄都懒得管望月悠河作妖，对王弘业说：“你别管他，你跟我说，无妄天书开出了什么条件？”

王弘业道：“无妄天书只是要了县里所有的井，便告诉了我换血之术。”

乌梦玄好奇怪，无妄天书给胡郎出那馊主意还要人家一根尾巴，到王弘业这儿居然就要水井？这井镶了金啊？

乌梦玄这边还在疑惑，望月悠河看了眼，说道：“我们来时，不是看到一口枯井么。雨水充足时，有没有井水也不甚在意，但无妄天书早就知道河神会发怒。”

乌梦玄一想，也是，通晓古今的无妄天书肯定预料到了不久后河神会因宝物被盗而不再庇护这个地方。索取所有的水井，看似廉价，实则要走了危险来临时最后一寸堡垒。

加之无妄天书虽然告诉了王弘业破解之法，这个方法却让原本就危机四伏的县城雪上加霜。天逢大旱，人活下去已成问题，而换血之术更是迫使王弘业对这里的人赶尽杀绝，最后只能编造谎言，将这些灾祸都说是河神之罪。

乌梦玄问：“你把无妄天书放在哪里？”

“河神抢回去了。”

“河神在哪？”

“不清楚……他再也没有出现过了。”王弘业见两人打算离去，喊道：“我这是在祭祀河神，我没有撒谎！等我病好了，我会让这地方重回富庶，我都是为了所有人好……两位仙君，你们就帮我一把！”

望月悠河看向乌梦玄，等着他回答。

在他的印象里，乌梦玄脾气好得实在过分，有时候为了让他过得稍微好一些，总会背着自己做些一厢情愿对他好的事。如今他们面前的是行将就木之人，乌梦玄又会不会展现他一如既往的仁慈。

“看我干嘛，走啊，尿不滴你脸上你就不知道臭。”龟拽着望月悠河，很是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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