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悠河丝毫不顾两人反应，对铃兰说：“你继续说。”

铃兰眉间的忧愁更甚了，“我听说无妄天书出现在玉阳，为河神所有，却找不到河神的踪迹，只能假扮这个月献祭给河神的农家之女，想去一探究竟。没想到却陷入阵法中，被王弘业这个普通人抓住放血。”

望月悠河听完，脚在阵法边缘上碾了碾，“河神当然不在。”

龟：“啊？”

“这是我从东院抓到的人，你觉得这是什么人。”

望月悠河指着王弘业旁边几个人，乌梦玄认真地瞧了瞧，说是跟客栈的劫匪一伙的，未免也太瘦弱，但说是普通人，这些人身上又带着一股死气。

乌梦玄只知道种地，在那想着，铃兰已经答了：“那是巫医。”

“我审问过这些人，他们说王弘业三年前就染上不治之症，作为普通人，活到现在已经是神迹。”望月悠河指着地上的法阵，跟铃兰说：“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巫术。”

北境秘术不少，铃兰稍一想便知道，讶然道：“是换血之术，以生人的血与自身交换，以重获生机。”

望月悠河道：“王弘业并不是献给河神，不过是为了延续自己的寿命罢了。”

乌梦玄哇了声，瞅瞅地上的法阵，“他不就是个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吗？怎么会懂这些？”

望月悠河说：“你记不记得胡郎的水夫人？他一只山野里的狐狸怎么知道水夫人的用途？”

这太看不起山里的小动物了吧，龟叉腰：“我也是从山里来的！我就懂很多！”

龟愤愤不平，等着望月悠河解释，等了半天，等到了望月悠河搓他脑袋，“行了，你懂很多，要不然我怎么会被你迷得这么死。”

乌梦玄，宁愿自己没跟望月悠河搭话。

铃兰已经对望月悠河没什么期待了，转头当聋子，乌梦玄说：“世人追逐无妄天书，不只是因为它能窥视未来，还因它能改变未来。”

乌梦玄大吃一惊，一下子凑过去：“真的假的，这种事儿连神仙也做不到吧？”

“真的，不过要付出代价。”铃兰道，“付出的代价越大，未来就越能够如愿。不过无妄天书很贪婪，像王弘业这种屠杀普通人献祭，对无妄天书而言不过只是九牛一毛。”

望月悠河若有所思，龟也摸摸自己的下巴：“怪不得胡郎被要走了一根大尾巴，只得了个馊主意，确实贪心噢。”

望月悠河走近王弘业，王弘业见状惊恐万分，生怕这大恶人将他杀之而后快。

望月悠河用剑鞘刺了下王弘业的小腿：“说你知道的事情。”

王弘业面色铁青：“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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