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讨人欢喜的时候，向上仰视的模样尤为乖巧，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闪烁着星光，亮亮的。

乌梦玄正说着，手腕被松开，眼前突然一暗，被湛无天的左手覆上了眼睛。

龟心中大喜，肯定是说好话奏效了，谁知湛无天右手又搭上了他的手腕：“不能，你私自击碎结界，明日起我会加强上面的灵力。”

乌梦玄眼前还是黑暗一片，一把拉下湛无天的手：“我本就不属于寒封吹雪，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静云居，我又不是不服管！”

湛无天垂眸注视着他：“因为我不允许。”

“我管你想不想！”乌梦玄用力往后扯，手被抓得紧紧的：“我要出去，我要去看小河！”

湛无天语气平静：“他煞气重，你不能去。”

“我不能去？我不能去，还有谁能去？”乌梦玄嚷了一句，恐惧袭上心来：“你难道要将小河关一辈子？”

湛无天不置可否，“望月悠河煞气极重，将他放出临水苑，你能保证他不会祸害天下苍生？”

乌梦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是怀疑，是十足的肯定，湛无天跟他一样，知道望月悠河面临的未来。他从前是小神仙的时候，读话本时一直在想，话本里的望月悠河出身名门，性格温柔，又怎么会站在与天下人对立的位置。

可是湛无天的态度告诉了他，察觉自己煞气缠身的望月悠河，在寒封吹雪是没有容身之地的。

话本中疏远昆仑百里家，拒绝香洲凌家，不与魔教往来的望月悠河，注定和所有人割席分坐。

他曾千百遍祈祷着，如果话本成真，有机会改变望月悠河的处境一分一毫，他愿以一切交换，挽望月悠河于狂澜之中。

当祈愿实现，他不会错失任何机会。

“如果他堕落的话，我会接住他的。”乌梦玄迎着湛无天的目光，一字一顿：“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都会站在望月悠河这边。”

湛无天似是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眼中闪过错愕，以及极难察觉的怒意。乌梦玄还不及细看，就被拉至湛无天跟前。

“神兽是福泽众生的，不该袒护某一个人。”湛无天低声道：“这是你说的。”

乌梦玄挥开湛无天的手：“这是你该插手的事吗？！”

湛无天说的那句话，刺痛了乌梦玄的耳朵。尽管毫无印象，但像有人曾在他耳边反反复复，无数次指责他。

湛无天收回了手，金光一闪，乌梦玄感觉被什么缚住了。湛无天一步一步地走近他：“我是不该，但如果你非要这么做的话，那个人为什么是望月悠河？”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