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梦玄撑着下巴，戳了颗鱼丸，“湛无天跟玄武什么关系啊？”

鹤很警惕：“你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呗，看湛无天很看得起玄武似的。”

双溪想了下，“我不清楚，主人没跟我说。”

龟又问：“他以前真是很普通的人吗？”

双溪闻言，停下手上的工作，片刻安静后，他说：“对。”

乌梦玄以为双溪不想跟他说话，正想怎么问望月悠河的事，双溪开口道：“乌梦玄，你相信凡人能扭转命数吗？”

龟一下想到了望月悠河，没说话。

双溪道：“我本是荀山野鹤，第一次见主人，他不过是普通修士，修为低得几乎与凡人无异，从未想过他有一日会问鼎万道。”

乌梦玄八卦之魂上来了，捧着脑瓜子听，双溪说：“唐长老曾说，主人少年为凡人时，没有仙根，是最下等的贱业。你知道做的是什么吧？”

乌梦玄瞪大了眼：“该不会是青……”

“对，是乞丐。”

龟非常惭愧：“是，是乞丐啊……”

还以为湛无天这容貌当过青楼花魁。

“丐头为了让他多讨点钱，折断了他双脚双腿，刺瞎了双眼。”双溪轻描淡写的话让乌梦玄毛骨悚然，“后来等他奄奄一息，没法再讨钱了，就扔到了林子里。”

乌梦玄惊讶之余，稍稍想了下前因后果，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双溪道：“那些是唐长老说的，我想那片林子是四方神山之下的吧。短短数年，主人能脱胎换骨，从尘垢粃糠变作动鹓飞鸾，想不到吧？”

龟愣愣的：“是想不到，你一句话用了三个成语。”

妖鹤被他逗乐了，掐了龟脸：“多读点书吧你，望月悠河是看中你笨是吗？”

龟脸都歪了，揉了揉自己的脸，随口问道：“小河现在怎么样了啊？”

双溪又捏他一下，才说：“不知道，临水苑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了，望月悠河跟你走近了越来越懒。”

乌梦玄猛吃几口，摸着软乎乎的肚皮，“别这么说嘛，懒有懒的好处，你也懒一点试试，就会体会到其中的快乐了。”

双溪看他吃完就窝回被窝，一阵一阵的火，真想将这臭王八扔了，看了几眼，仅存的理智让他忍了下来，说了龟好几十句，以为这东西能洗心革面，结果毫不意外地听到打呼声。

妖鹤把房间收拾完就走！

双溪走后，被窝里露出一对圆眼，龟钻出来，伏在被子上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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