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无天又不是望月悠河，哪能被乌梦玄啰啰嗦嗦干扰：“你认为我会因为藏原藤而不罚你？”

龟龟疯狂摇头，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回来，看湛无天没骂他，转过去把屁股伸出来：“要不你打我屁股？”

戒尺一下抽在了他的小腿上。

乌梦玄的小腿纤细修长，没什么多余的赘肉，戒尺抽下去，疼得筋脉拘挛，龟嗷嗷乱叫：“疼啊！师尊，你不能这样！”

湛无天下手又准又狠，无论乌梦玄如何挣扎，都无法逃离湛无天的戒尺。

小腿被连抽数十下，趴在床上，双腿又冰又麻，不由得乌乌头流泪：“你有什么事你就骂我嘛，不要这样，很疼的……”

双溪去而复返，推门而入：“主人，我的东西落在……”

龟趴着哭兮兮：“好疼啊，你身为人师，怎么净做这种事啊……”

双溪顿在原地，好半晌，沉重地合上了门。

湛无天往门外看了眼，再看乌梦玄龟泪纵横，活像欺负他似的，便松了手。

乌梦玄挪动到角落里，钻进小被子，拿委屈的小眼神看湛无天。

湛无天垂眸看他，他扭了扭，裹着被子跟个蛆似的。湛无天道：“明日开始，你要认真学。”

龟枕着枕头，挪动了下脑袋，点点头。

湛无天从桌上取了册书卷，递给乌梦玄。

乌梦玄趴着翻了几页，湛无天低声地跟他说了一些道理，龟大概懂了一些，咚咚咚点头。

“今日读懂，明日开始打坐吐纳。”

龟又不能偷懒，只能老老实实跟着湛无天说的练习。

说来也怪，乌梦玄按着湛无天的方法练了三天。虽然龟三天练功两天看话本吃小鱼干，但等湛无天再来的时候，他可以稍微忍一下湛无天那浑厚的灵力，尽管腿还在隐隐作痛，精神头也变好了。

龟龟还是很谦虚，没有拿出来邀功，心里暗暗地高兴着。

而湛无天只看了眼，评价道：“你天资不错。”

龟喜滋滋的，想扭又怕挨罚：“还好啦……”

湛无天：“你这大半年没有学过一点东西。”

乌梦玄呆住，怎么一下绕到这里啊？！搞半天还是要说他这个，他也太惨了吧，寒封吹雪能不能放过他，别让他再学习了！

见龟可怜又害怕的样子，湛无天道：“之后再偷懒，就去领罚。”

乌梦玄又点头，身侧了侧，压到了什么，发出了嘎地一声。

龟的身子一下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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