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来这里比卫离早,一下马车便面无表情了,“我要是认错房子钻到别人的被窝去了你别打我。”
“……”
进去后,格局与别处果然不同,特别明朗。被家丁带进大堂,一中年男人立马激动地起身,佝偻着背,一边咳嗽一边向卫离他们走来,却因为咳嗽而不敢走得太近,停在一段距离,“多谢二位救我儿之恩。”抱起手很感激地鞠了个躬。
卫离见此人病态甚重,稍微能理解当时在河边他为什么没有现身。“令郎呢。”
“途儿无大碍,只是这心病难了啊。”
“可否一见。”
老人家抬起头来,不失礼貌的尴尬,“二位公子先坐坐喝口茶吧。”
“不必了。”
“要!”白笙不满地皱了一下眉,转而拽拽地昂起下巴,“贵府阴气过重,丧过胎,死过孕妇,还有一个江湖道士曾在这里丢了性命。三者,都是极易形成恶魂的。”
老人家惊讶地睁大双眼,“你,你……”
“我不怎么样,这是我家公子。”说着,很不情愿地瞥了卫离一眼。
“那,那我该怎么办。”
白笙说的那三条人命,卫离一点也没感觉到,但看舒老爷的反应就知道是真的。“不用怎么办,配合便可。”
舒老爷点点头,真的很诚恳。让卫离与白笙喝下几口茶后便带他们来到儿子的住处。
打开门就看到那双极度忧郁的眼睛,舒途见他们来了也没多大反应,只是瞥了一眼就继续喝酒。父亲想开口,被卫离阻止了。“舒公子,我们是来除魔的,但凡恶者都不能留在人间行凶。”
舒途顿住了,他一定不希望那只水魔被铲除的。咬咬唇,“请坐。”
水乡不像北方那边,一到冬天就下雪,但寒风刮起来还是有些难受。一个裹着裘皮风衣的男子在寒风中匆匆赶到家门口,下人为他推开门的那一刻,角落传来浅浅的喘气声。
因为是夜里,一开始便没注意到躺在门口角落的那个身影,衣着单薄,甚至很多破洞,缩着颤抖。
“公子快些进去吧,别冻着了。”
舒途拽着风衣的领口,目光忧郁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爹说今年之内不能带任何陌生者进屋的,可是他……”解开风衣缓缓而去,毫不在意地蹲下身,将雪白的风衣盖在那人身上,“你先在这熬几天吧,等年过了我们就让你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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