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躺了多少天，醒来时还是在薛家，除了手脚僵硬也没有太多的不适，外面平静得很，从窗口打进来的阳光也十分安详。

雪停了……

“我睡了几天。”望着空荡荡的门口。

“半个月了。”

“……”就这么随便一躺，连一场梦都没有做就半个月了。“小妖呢。”

“小，小妖？你是说妖王白笙？”

“嗯。”

“走了。”

“走了……”平静地重复了这一句话，白笙到底还是走了，还是不给他机会。“跟血狐走的吗。”

薛凌摇摇头，“三弟回墨山了，说要守住整个血灵镇，不再害人了。三弟其实也不坏，血狐转世投胎而已，不过好像还是有血狐的本质。”

不是好像，他本就带着血狐的身份重生的。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是失落，平静得难以形容。

整个镇子都平静了，雪停了，小妖也走了，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白笙浑身是血的样子，他不可能忘记的。

走在街上，虽然安静，却没有了之前的死气沉沉。过路的人都不认识他，只是每个人的目光都会在他脸上停留很久。

“薛公子，这是你朋友吗？”

薛凌抱起双臂，淡然地点点头，站在他旁边的卫离都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得意，可是不知道他得意的是什么。

镇子人少，一条街都没能碰到几个人，没人的时候薛凌对着卫离挑了一下眉，“我以后怎么称唿你，卫兄？”

“随你。”

“我是在卫家修炼道术的，看过关于卫家各个大祭司的陈述，还有画像都有呢！”

“嗯。”满脑子都是白笙模煳的样子，哪有心思理会薛凌。

薛凌并没有感觉到卫离的心不在焉，“那白笙叫你卫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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