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推开他，“我不想跟你说话。”说完一个跃起，化作一道白影瞬间消失。

“白笙！”希望他只是发泄一下……

可是，整整一夜都没有找到白笙，卫离失落之时，一道熟悉的妖气从远处缓缓散发而来，那个方向，是墨山。

墨山顶上，可以看到天边浅浅的一抹亮白，晕着云雾，十分唯美。可白笙却在西边的悬崖上，坐在悬崖边上的那棵大树上，双腿轻轻甩着。

“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鸣。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九歌中的山鬼，白笙怎么突然唱这个了。卫离停在树下，对他这种随时都能跳下悬崖的姿势很是惆怅，“我找了你一夜。”

“你是真的着了我的道，还是被我迷煳的判断不了感情？你以前说得很对，人妖殊途，而且我们都是公的。”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以前的话当我没说过，先下来。”

白笙就像没听见一样，平静地看着黑乎乎的山谷，“帘山没有山神，四百年里，我多希望能有一个声音陪我说说话，每次跟你说话，所有的回答都来自我自己的幻想。”

“你要是恨我，我也能理解。”

“我并没有埋怨你什么，只是真的觉得，人妖殊途，如果我们过了今天都能活着，以前的纠葛就不要再继续了吧。”

“白笙，你给我下来！”不知道好好说话的妖最让人讨厌了。

山间突然刮起一阵寒风，冰冷刺骨，“我下来了你别后悔。”

邪气的声音回荡而来，白色身体落下，站在悬崖边上。卫离心头冒出不详的预感，向白笙走去。小妖却张开双臂，对着他轻笑一声。

“卫离，再见。”声音轻得跟没有似的，说完身体便往后倒。

“白笙！”卫离一个箭步上去，拉住白笙的手，下一刻就被白笙反拉下去，一个翻身，将卫离压在底下，小妖身上突然窜出九颗不同颜色的琉璃珠。

卫离才知自己上当了，九星珠在他们上方，一路压着他们往下。卫离不畏惧九星珠，刚一反抗九星珠就吸住他的力量，直接震伤白笙，让小妖狠狠吐出一口鲜血。

这种转换原本就是小妖设的，看着小妖坚定的双眸，他却不知道该做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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