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出了屋后双目一闭，寻着白笙的踪影。黑暗中又出现了血红的结界，结界里面隐隐看到两个身影，一白一红，白笙正揪着血灵的袖子，在他面前乖巧地低着头。血灵抬起他的下巴，缓缓凑前。

就算是为了九星珠白笙也没必要这样吧。卫离睁开双眸，事不宜迟地往后院去了。

落在屋顶，每一道瓦缝都透出烈焰般的红光。卫离解开一片瓦，看见里面的小妖把脑袋甩开了。卫离蹲下身，继续看着。

“血灵，你对我很好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对你有任何隐瞒，我要九星珠是为了帮他换回身体。”

“笙儿怎么觉得我一定知道呢，卫玄来了之后我就被他灭了，唯一知道九星珠下落的人是卫玄，可是卫玄已经不在了，笙儿放弃吧。而且九星珠无论你用来做什么都是克妖的。”

白笙吱唔，委屈地放开血灵的袖子，“你再好好想想嘛。”

“笙儿，我的话你没听进去吗，那东西但凡是个妖都不能碰。”

白笙紧咬了一下唇，愧疚地低下脑袋，“我知道那东西对你有阴影，如果我说帮他换回身体之后就跟你走呢？”

血灵沉默了一阵，四目相对，卫离不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我要的是笙儿自愿跟我走，或许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笙儿想的那么复杂。”

“血灵！”白笙再次拽住他的袖子，“你一定知道的，你告诉我，我真的必须帮他把身体换回来。只要完成了这件事我就离开他，我会自愿跟你走的！”

“为什么。”

“我要他做回自己，就够了。”

当年，血灵为了把白笙变成人形而不惜一切代价，如今这只孔雀却为了别人来求他……这样的事情谁不戳心。

“笙儿，我真的不知道。”血灵无力地甩开白笙的手，转过身背对着他。

“当初你执意要把我变成人形，如今应该理解我的心情才对。”

“那笙儿理解我此刻的心情吗。”

“笙儿理解……”

屋里又沉寂了一阵，血灵闭上双眸缓缓仰起脑袋，无力地对身后之妖说，“封印谢意的阵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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