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仔细看着我，我对不起死去的人，但我同时也对不起你。我知道我对你很残忍，但你必须给世人一个交代。”说完一到符打进白笙身体，白笙顿住之时卫离起身，往石壁撞去。

“噗……”最后只听见白笙勐烈地吐血声，他的魂魄就出体了，瞬间散开，形成结界罩住整个山洞。卫离在魂魄散开那一刻就没有了意识……

现在想起来才知道这一切对白笙是多么的残忍，即使他舍不得灭掉白笙，但白笙以这种方式活着绝对比死了更难受。他能坚守四百年，或许是因为这四百年里他都没有放弃过帮卫离重聚魂魄，所以卫离的身体才会一直被保留着。

“我是人你是妖，而且我们都是男的，别再跟我说这种无耻的话。”

“哼，喜欢就是喜欢，管什么人妖管什么男女呢！”

是啊，管什么人或妖管什么男或女呢？

仿佛回到上一世了，很多画面都从脑海闪过，世间的情情爱爱本就不该谈论谁欠谁的，只是看谁更甘愿而已。这一点，他突然觉得小妖比他更甘愿，血灵为白笙付出了很多，但白笙却为他坚守了很多。

如果这辈子，能与白笙好好相守，他不会再强制要求白笙不要危害人间，而是用自己的行为让白笙卸下妖性。当初所犯的错，所做下的事，真希望今生能弥补。一昧地要求小妖要做得很好，可是他却没想过自己来改变小妖。他真的很对不起白笙，四百条人命，更多的责任在于叶凌殇。

“白笙……”

“嗯，我在。”

真实的声音传来，卫离无力地睁开眼睛，却对上了白笙疲惫的双眼。此刻已不是冰天雪地了，也没有了那种窒息的感觉。扫了眼自己的衣裳，还是苏家的衣服，他还没换回来吗？

白笙擦了擦他的额头的汗，“你记得卫玄那辈子的事吗？九星珠后来去哪了，快告诉我。”

“不记得。”撑着额头起来，剧烈的疼痛。“你要九星珠做什么。”

白笙把他拉起，“你不知道，血灵一定知道的，走，我们去找血灵！”

被拉着走，卫离突然停下，拽着白笙转了个身。

白笙转身过后单手搭在卫离肩上，突然就凑近了，低下头却没有推开，略带羞涩。“我们现在不能亲亲，不然等你把身体换回来了会后悔的。”

“为什么要拿九星珠，我散魂四百年了，强行把魂魄还回去受伤的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你，但我知道你会选择让自己受伤。白笙，当年我已经对不起你了，别再做让我难受的事好吗。我都聚魂了，聚魂才是最难的，所以回到身体这种事情让我自己解决好吗。我不想看你受伤，白笙。”

“只要拿到九星珠我就不会受伤了，也不用练道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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