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似笑非笑看着他∶"看来延章此次出门倒是学会了不少东西。"顾延章还真点头了∶"是啊,学到了许多。"
比如人活一辈子,切忌犹豫,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听着这话,凌霄不高兴了。嘿,这还真是学好难学坏容易,这家伙不会是在外面有别的狗子了吧?凌霄从他腿上下来,撩起大褂就要走。
"我今天嗓子疼,你去找教你这些东西的那人唱去吧。"
顾延章拉着他的手,两只手就将那细腰握在了怀里∶"教我这些东西的那人已经被我一枪毙了,你说我去哪找他?再者说,他一个霓国的军官,哪懂我们的戏曲。我的小祖宗哎,别气了好吗?"腰在人家手里握着,耳边还是低沉含笑的声音,凌霄被这男人撩得腿都要发软了。
这可真是士别三日,就当刮目相看。这才过去多久啊,木头疙瘩就成了情场高手。他严重怀疑这男人之前是在装纯情麻痹他。
凌霄捏着男人的下巴,故意板起脸审问道∶"遇到什么了,怎么突然这么会撩?"
男人含笑,轻描淡写道∶"中了一枪,差点儿没救过来,躺在床上的时候想,我还没有跟我家角儿表日过,要是这么死了得多冤呐。靠着这口气儿,清醒了。醒来后就觉得,人生一世,不能太闷骚,该说的话京得早点说,该做的事儿就得早点做,毕竟在这乱世里,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
枪的那刻,顾延章只觉得整个人都游离在世界之外。似乎多年前他就经历过此情此情。一样的不甘心,一—样的……想要找一个人。
"你哪受伤了,后背上那块吗?严重吗?好了吗?"
凌霄一连问了一长串的问题,而后便扑在男人身上,开始扒衣服。顾延章托着身上的人,生怕他不小心掉下去。"没事儿了,全都好了,不打紧的。'
凌霄自然不会信了他的鬼话,这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要不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他肯定不会说出这件事儿。
突然想起来什么,凌霄怒目而视∶"受伤了你今天早上还喝酒!"
顾延章连忙哄着他的小祖宗,他的角儿∶"就一杯,不碍事的。你给我唱出戏,就什么都好了。"
凌霄翻了个白眼,嘴上叨叨着,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进了屋。屋内传来吊嗓子的声音,以及一声问句∶"要听什么?"顾延章打着拍子∶"什么都好。"只要是你唱的,我都乐意听。想了想,凌霄还是唱了段《西厢记》。缘分既是来源于此,那么情定也该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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