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多日相处,再加上刚才的教训,凌霄在罗启平这的可信度已经约等于零。罗启平连头都没抬,故意装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回来就回来呗,关我什么事,我俩又不熟。"
"哦?"凌霄起了玩心,"不是你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叫阿礼的时候了?"
罗启平十分硬气∶"开玩笑!从小到大都是他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启平哥哥,简直黏人的不得了,我都要被他烦死了。"
低沉的嗓音响起∶"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一出。"
"表哥?"罗启平猛地回头,然后就看见自家表哥以及周贺礼,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呵呵呵……"罗启平秒怂,一个劲儿的抬头看周贺礼,"你俩啥时候进来的,怎么没个声。"顾延章脱下军装,递给身旁的周贺礼∶"不久,就在你说阿礼黏你屁股后面叫启平哥哥的时候。"罗启平∶"……"这下要完。凌霄起身∶"少帅。"
顾延章没说什么,而是上前,按住他的肩膀,没用多少力气,却让凌霄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顾延章凑在凌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叫我延章。"嗓音低沉,带着一路奔波劳累的沙哑以及那么些欲说还休的意味。
以前上网时总看到一群小姑娘说,听声音听怀孕了。别说,这男人的声音还真给凌霄这种感觉了。"辛苦阿礼了,你也先去休息吧。"
周贺礼行了个军礼,转身离开,连头都没有回。
罗启平左看看、右看看,不出一分钟便追出去了∶"阿礼,等等我啊!"看着一身白袍坐在那里的人,顾延章没来由的想到一句话∶岁月静好与君同。"这几日陶老板住的可还舒心?"
顾延章揉着额头,想要强行赶走那股扑面而来的困意。凌霄起身,站在顾延章身后,轻柔地按在太阳穴上∶"甚好。"
被触碰的地方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带着那人指肚上的纹路以及难以忽略的茧子。
不同于他常年握枪拿棍摩出来的茧子,那人的茧子跟人一样,带着那么些缱绻的意味,却又让人难以忽略。
凌霄 柔下嗓子∶"少帅辛苦了。"这句话不是恭维,而是真心实意。
乱世出英雄,可谁又敢说不是英雄平了乱世?
在这个世道,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今早还在谈天说地,晚上或许就是一块白布,马革裹尸。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不管顾延章是私心大于家国还是真英雄,总归是令人敬佩的。"少帅不辛苦。"顾延章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但凌霄还是觉得,这位少帅有小情绪了。仔细回想了下他刚才的话,凌霄轻笑∶"延章辛苦了。"顾延章握住放在他眉眼处的那双手,缓缓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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