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副将的背影,罗启平喃喃自语∶"如果有一天'我要结婚了'这句话不再是玩笑,你也会是这么淡定吗?"
自幼相识,竹马之交,你却始终与我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究竟是为什么?凌霄一敲这傻孩子的头∶"自言自语什么呢,人都不见了。"
罗启平再次没心没肺的笑起来,就仿佛刚才那句话根本不存在,只是他的幻听。但事实上凌霄确实听见了,同时他还看到,周副将的脚步,乱了。
早餐没有酱鸡腊肉更没有松花小肚,就是皮蛋瘦肉粥配着清炒虾仁,外加一盘酸黄瓜小咸菜。罗启平放着虾仁不吃,抱着小咸菜啃的不亦乐乎。知道的这是顾延章的表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逃难过来的穷酸亲戚。
"出息。"凌霄嘴角抽搐,"不用急,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你不懂。"听到这话,罗启平护宝贝似的的把咸菜罐搂到了怀里,"我就爱这口,甭说一盘虾仁了,就是满汉全席搁着我也不吃。"
凌霄嚼着虾仁∶"你就吹吧。"罗启平也不解释,只管吃。
那人最初其实住在他家,被他爹收着,当干儿子养大。那人处处比他优秀,就连爹娘对他都比自 己好。
孩子嘛,总归乐意争宠,他又是罗家正儿八经的少爷,没少圈着底下人欺负那人。只是但凡有人欺负狠了,他又是第一个不依的。
有一年,他出天花,忌口。但偏生就想吃点酸的,本着自己不好受,也不让那人好受的心思,罗启平让他淹了好几坛子的咸菜。什么萝卜、酸菜、黄瓜的,应有尽有,就是想着天花好了可以大吃一顿。
别人都是望梅止渴,他这是望咸菜止酸。一如既往,那人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大冷天的,一双手就在冰盐水里泡着,还得挨着他的嫌弃。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时候,那人手上是受了伤的。
当年冬天,他的天花好了。但人呐,就是贱,好了以后他也不想着吃酸东西了。若不是那人抱着坛子在那傻站着,他估计都想不起来家里还有这种东西。
那些咸菜,怎么形容呢,不愧是叫咸菜,能购死个人。几坛子的咸菜,也就酸黄瓜能吃。
许是因为他只吃了酸黄瓜,那人就以为他爱吃酸黄瓜,不管再忙,每年都要腌上几坛子给他留着。这一坚持就是十好几年。
再后来世道乱了,表哥冲在最前方,家里人不放心,就把那人放下表哥身边,一来是互相有个照应,二来也是希 望他建功立业,能有个出路。
再后来……他想见这人一面就只能跑到这顾府了。而那人却对他更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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