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是老老实实等着吧~

仿佛过了几个春秋那般久，终于，君辞长长的睫毛一颤。方曜忙凑过去，等其一睁眼，他就看着对方，压抑不住地直笑：“阿星，好久不见。”

君辞迷茫了一下，接着眸色渐渐清明，他下意识抓住方曜的手，略有迟疑道：“我是，阿星？”

方曜笑得眼都快眯没了。

“是了，我记起来了……”君辞的记忆已完全融合，他伸手慢慢指向自己，眼中亮起点点光亮。

方曜依旧在笑，可笑着笑着，眼角却起了湿意：“是啊。”

君辞抬手握住方曜的手，认真道：“我一直都知道是你……只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从一开始就认定是你的。”

方曜失笑：“那倒是怪我留住了你那一魄，叫你的记忆全丢了。”

“不。”君辞摇头，又定定看着方曜，展了笑颜：“我那一魄全是关于你的记忆。阿曜，它不舍得离开你。”

对方耍嘴皮耍得溜儿，方曜也跟着笑。

二人平日里皆是能让修真界风云骤起的人物，此刻坐在地上对着直傻笑，这若是说出去，旁人定是半分也不会信。

好半晌方曜才止住，他抹了抹眼角：“当年我亲眼看着你替我挡了柳逸初那一掌，我真的以为，你魂飞魄散了……”

君辞抬手抚上他脸颊，轻轻摩挲：“傻瓜，是你救了我啊。”

“我？”方曜不明，“我何时救得你？”

君辞面上怜惜更重：“我当时神魂散去，你被罡气灵束缚着，情急之下一口血喷了出来。我便得了你心头一滴精血。不然哪能活到现在。”

对方眸中浓重化不开的情意看得方曜有些不好意思。他垂下头，弯了弯嘴角，低低出声：“你不知道，能救你，我心里有多高兴。”

“阿曜……”

闻声，方曜抬眼，却发现对方的脸近在咫尺。一眼没见，君辞竟突然凑了过来。方曜整个心忽地升腾了下，他微微睁大眼，二人已近到鼻尖对着鼻尖，近到呼吸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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