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墨染抬眼，眸中愈发紫红光泽流转，邪气四溢，“你跟我回去，我便满意了。”

闻言，方曜默了默。他扶着地，慢慢坐起，又慢慢看向对方，道：“好，我跟你回去。”

墨染眼中亮了下，他不确定地上前半步：“当真？”

方曜扯了下嘴角：“自然。”

墨染一喜。盯着方曜，还欲说什么。

而这时，方曜却暗中猛一甩手，朝君辞方向掷出一物。

那是传送咒符。此时方曜心知，今日这作法怕是无法完成，无论如何，先将君辞顺利送走才最为要紧。

而到中途，那物却突然被截住了。

墨染在几步远处，伸手，那咒符转眼落于他手中，略一发力，瞬间化为碎片。

他眸色沉沉，看着方曜，道：“曜儿，你可知，我最恨的，便是你这副样子。”

方曜心蓦地沉入到了谷底。他抿着唇，仍不语。

僵持片刻。

墨染继续上前，而这时，方曜迅速起身抬手紧紧拦住他。又侧头冲陶玉道：“快带他走！”

他知蝶凌天已经消息，此刻多半往此处赶来。

陶玉面上担心，但见主子异常坚决，不敢多纠结一下，忙扶起地上君辞，飞速出洞离开。

见状，九霄猛地转头看向方曜，而方曜紧紧抓着他，毫无畏惧地与其对视。

却激得九霄眸中怒气更盛。

对视片刻，九霄冷着眸子，笑了下：“好，你帮他离开，那你就留下吧。”扔下手中剑，狠狠按住了他的嘴角，低头就凑了下去。

方曜瞳孔骤缩，他想也不想，一把推开对方，叫道：“你做什么？”

他眼中尽是不可思议，“墨染，我们曾是师徒！”

墨染被推得退后，闻言，却是又是几步上前，抓住他肩头，眸色沉沉：“你现在才知道，我们是师徒？”

又要凑来。

方曜抬臂就挡。却被抓住。

他现在修为尽散，与凡人无异，而九霄被邪神之力所掌控，完全挣扎不过。

几个来回挣扎间，方曜胸前的血染了二人满身都是，而他胳膊颈上也都是片片青紫。

他心下焦急，本想唤来颜泣，却灵器随宿主状态而变化，虽说颜泣是神剑，但方曜此刻这样，他怕颜泣在九霄激动之下被灭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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