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傍晚,余展陵忽然向春要纸和笔。
这是他最近的对话方式。春高兴起来,马上就找来纸和笔递给他。
他接过去,握住笔,艰难地在纸上写了两个字,递给春。
春一看,脸就僵住了——
离婚。
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的就是这两个字。
“展陵?……”
接着余展陵盯了她一眼,又把纸重新夺了过去,在上面继续写道:
成全你。
自打提出离婚后,余展陵又恢复了体能训练。他一直拼命地练拼命地练,好像恨不得马上就能健步如飞。就连医生也劝他不要太激进不然很容易伤到自己,但以他的性格他怎肯听?每次看到他练得满身大汗最后累得肌肉都痉挛起来的时候,春就难过得直掉眼泪。
春一直没有回应他提出的离婚要求,展陵也就一直没跟她说话。
某天,翁丽亭忽然出现在病房里。
这是她在得知余展陵患了失语症之后的第一次来访。
当春拿着药单从外面走进来时,翁丽亭闻声转过身来。
两个女人各自站在原地含恨互瞪着,空气中似乎响起刀剑相见的咔咔声。
“你来做什么?”春首先开口。
翁丽亭轻飘飘地笑了一声,“我来看看他呀,你的老公。”
“我的老公?”春冷笑道,“不是早被你抢过去了么?”
“哎呀!你怎么好这样说话的啦!”翁丽亭夸张地张圆了嘴,接着又掩唇一笑,“我可从来不干那种缺德的事,温向春,那只是我跟你开的一个玩笑而已啦!”
“你说什么?!”
春把翁丽亭拉到了病房外面,关上门。
“你敢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翁丽亭笑道,“像余展陵这么‘好’的老公,还是留给你自己用吧,我就不跟你抢了。”
春目瞪口呆!难道她的意思是,她不要余展陵了?
“你不是说你爱他吗?不是说他是你最难忘的初恋吗?不是说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从我这里把他抢回去的吗?”
翁丽亭笑而不语。
春的声音低了下来,“是因为他现在废了的缘故吗?”
翁丽亭忽然一声大笑,“你也知道他废了!像他这种废物值得我让你这样对我大吼大叫的吗?瞧你现在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难道是因为我不要他了,所以阻碍到你去夺得陆雅之了?”
“你说什么?”
“哼!不要再装模作样了!就你这副衰样,你哪里配得上陆雅之了!拜托你省省吧,就算雅之要你,她妈妈也绝对不要你的,你这个又老又丑的蠢女人!”
春气得全身发抖。
“滚!马上给我滚!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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