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你有没有发现,你变唠叨了?”他笑得欢,脑袋从驾驶座旁的车窗探了出来,“这么不放心我,不如跟我一起回家啊。”
“你赶紧走吧。”我没好气地弹了下他的脑门,“到了报个平安。”
夜晚十点半,我依然没接到江望的消息。
他从阮家离开时不过八点,再怎么龟速挪动也该回到家了。
而以他一贯的性格,他从来不会让我多等。
我心底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通话拨出去,足足打了四通才有人接。
而接电话的却非江望本人。
“阮先生?你好,我是江遇。”
江遇……
我的手痉挛了起来,突如其来的抽搐让我掌中握着的手机险些坠下去。
“江望呢?”我的声音有些低。
“我哥……”江遇稳重客套地说道,“他有点事,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他怎么了?”心头的不安盘旋不去,我站在客厅的落地镜前,无意间瞥见了自己焦灼又狼狈的姿态,“你不说,我就自己查。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你不如直接告诉我,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那头的人似乎是在权衡。
片刻后我才听到他说:“他没事,只是睡着了。”
“睡着了?”我质疑。
“爷爷给他安排了一门亲事,订婚的时间定在了明天,为免他反抗,给他喝了点助眠的东西……”江遇的语气有些僵硬,大约也意识到了这样的手段有些下作。
“江望没有继承权,没必要为了家族联姻吧?”原先的担忧转作了怒,“我不理解,你们凭什么这么做?而且你们明知道,江望身体不好。”
大约是我过于咄咄逼人,江遇的语气也有些变了:“阮先生,我知道你和我哥关系好。但再好的朋友,也无权对别人的婚姻指手画脚吧?”
“我承认,爷爷的做法过于霸道,也比较突然,但……那个联姻对象对我哥很有好感,而且她漂亮,家世好,身体健康,还跟我哥有共同的爱好。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将来甚至可能拥有一个孩子。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这场联姻固然有利益方面的考量,但对我哥而言,未尝不是个机会。”江遇说到这里,声线软了些许,“一个,拥有幸福的机会。”
通话被江遇挂断了。
在他挂断电话之前,我问了他一声:“江望不是你们家中摆放的一个昂贵易碎的花瓶,他是个有思想的人,你们有没有问过这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世俗意义上的幸福,对他来说就真的是幸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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