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死的。
他一定会死的。
每一个人都在内心笃定了这冲动孩子的必然结局,但看着沈夕一步步迈向中央的坚定脚步,却终究说不出一句挖苦少年的话。
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
随着祭祀口中咒语的加快,他们逐渐感到了自己肉体上的力不从心。他们被放了口的手腕上,血液的流速变得让人难以承受起来,每个人都因为失血过多而晕眩起来,没有余力再来关注那小小少年的进度了。
反正都是死亡,还会有别的结局么?
沈夕已经走到了祭祀背后,只要他的一刀,便能了结了这个因为咒语变得越发干瘪的男人。
背对着他的祭祀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抵挡,毫不迟疑地,沈夕挥出重重一刀,锋利的刀刃直接刺穿了祭祀纸片薄的胸膛。锋利的匕首又在其主人的操纵之下朝着另一个方向狠狠一剜,喷薄的血液霎时溅了距离最近的沈夕一脸,旁边的沈砚也扭过头来,看到了祭祀身后沾了满脸血液的少年。
对上少年泛着冷光的凤眼,眼角处熟悉的神经质的嫣红,他眸色一变,只差一点就脱口而出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称唿。
父亲。
沈夕不知道沈砚心里的复杂。他盯着祭祀颤抖的身躯,看他仍在硬撑着念着咒语,又添了一刀,晦涩难懂的咒语声终于断断续续停了下来。
祭祀口中吐着血,嘴唇还嗫嚅着想要继续,但还是无力支撑下去,软倒了身体,滑到了地上。
平凡的脸上布满了不甘,他双眼死死瞪大,原本闪着光芒的眸子中渐渐弥漫开了死气。
只差那么一点了啊。
真是不甘心啊。
僵硬的眼珠反射着祭坛周围围起来的血色池水,他面色灰败,终于失去了气息。
猎猎的风随着祭祀气息的消亡而渐渐没了踪迹,沈夕终于脱力倒了下去,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掉到了祭坛上。
他手上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刚才被放了不少的血,如今将祭祀杀了,方才感受到了那股失了血的头晕目眩。
看着距离自己三步被捆着的沈砚,沈夕深深吐了一口气。
如此,也算是将沈砚救下了吧?
六十五应是小儿无赖30
尘埃落定。
沈砚收了心神,转过身来便面对了一双双精光闪闪盯着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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