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应是小儿无赖29
他迅速将手中藏起的小瓶子挑开了口倒在身下,微微泛着光的阵纹在一瞬间被一股浓重的腥气压了下来,呈现出大火烧过之后的焦黑。
异变突生,站在正中央的祭祀突然怒吼了一声,声音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已经认命了的躺在地上的少男少女听见声音抬起了头,只见站立在正中央的那个身材干瘪的男人,手中捧着一颗布满了裂痕的白骨,而他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双手颤抖着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干什么好。
沈夕微微睁大双眼,心中有些疑惑。
他破坏的明明只是阵法啊,那骷髅是怎么一回事?
祭祀带着恐慌的声音穿透力极强,门外的一众魔界世家子弟们听了都忍不住战栗一下,相互观察对方的脸色,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如往常一样被众多族人围起来的娴台和娴零对视一眼,彼此都看清了对方眼中的释然。
众人不知具体情况也不敢乱动,只能乖乖呆在门外,互相打探着情报。
门内魔气横生,祭坛周围的血池冒泡冒得更加厉害了,浓重血气从宛若沸腾了的池中升起,和散乱的魔气掺杂在一起,漂浮在众人周围。他们看着这黑中夹杂血色的雾气,感到了浓浓的不适。但是奈何每个人都不能一直屏着气,或多或少都吸入了一些。
而沈夕好歹自身有些修为,所以倒还能撑得下去。
他在背向祭祀的方向吃力地挣开捆着手的麻绳,拿出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握在手中,侧着身子以一种不容易被祭祀发现的姿态,慢慢朝着他移动起来。
动作微不可查,起码祭祀如今被献舍失败的消息夺取了心神,没有余力注意这些在他眼里和蝼蚁一样弱小的祭品。
祭祀明白,自己将魔界千年来的盼望全都搞砸了。
他看看位于阵法中心风轻云淡的沈砚,感受着咫尺之间的极品的木灵体质,再想一想魔界如今陷入的窘境,简直要将一口银牙都咬碎了。
但他心里到底还是不甘的。
不甘自己就这么背上了一口大黑锅,不甘家族将要为自己今日的失误而蒙受羞耻,不甘魔界大好的前景就葬送在自己手中。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年少时在祭祀传承中看到过的东西。
那是一种以活人生机弥补阵法的秘术,他曾经好奇极了,长老们没有限制他对它的探索,只是略微警告了一下不要为了这些没用的东西而浪费太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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