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昆啊了一声，他倒是不太在意这些。因为有很多东西，本身就是语言难以表诉的。“只能问一个吗？”路昆问。

艾伦想了想，“也不是，”他说，“但是不要太多太多就好。”他决定这一次要好好回答路昆的问题。

于是，路昆问，“那艾伦为什么总是回避我的问题？”

艾伦挠了挠下巴，没想到路昆一上来就是问这样的事情。“嗯……这个问题啊……”他拉长了声音，有些含糊，“就是想要保持神秘嘛。”

以往说到这儿，艾伦就不会再说了。但今天是他主动要路昆询问他的，因此尽管心里再扭捏，艾伦还是接着回答了下去，“昆知道我的这么多事情，我对昆却完全不了解，怎么想都是不公平的嘛。”艾伦道，“所以我也要稍微神秘一点才行。”

这样的理由太过幼稚，就跟小孩子赌气似的，艾伦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艾伦悄悄瞥了路昆一眼，发现路昆的脸上依旧平和，在确定连路昆始终认真而专注地倾听他，完全没有认为这样的话好笑之后，艾伦心中属于少年人的小羞耻才安分下来。

“而且，我也不习惯和别人交流这些东西。”艾伦说，“一直以来，我都和其他人保持着疏远的距离。”

这样的感觉路昆也懂。在艾伦之前，路昆也是这样，他几乎从不在任何人面前表达什么观点意见，或者讲自己的什么事情。如此一来，路昆身边有很多认识的人，却没有一个朋友，便也就不足为奇。

“那在艾伦眼里，世界是什么样子的？”路昆接着问。

艾伦有些意外，他指了指自己，“我眼里的世界？”

路昆点点头，“对的，”他说，“我一直很好奇，想要知道。”

“着可真是一个大问题……”艾伦喃喃道。

是的，这是一个大问题。光是“世界”这两个字就已经足够庞大了。然而路昆没有改口，他注视着艾伦，等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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