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里是军营,不是客栈。”
宋舒鱼也知道自己自己的要求有点儿过分,可是这毕竟是她最后一顿了,想总该想的。
“那就鸡腿吧,多加两个。”
她转身进了帐篷,目光落在这宽敞的环境里,木质的桌上放着蓝黄白相间的烛台,跳动的烛光照亮了整个屋子,鼻息之间是淡淡的香味,这股香气很轻,却让人无比安心,宋舒鱼走近了那烛台,香味变深了几分。
这个烛台似曾相识,但宋舒鱼想不起来,她伸手摸上了它,冰凉的台身,一圈又一圈光滑的纹路,得天独厚的材质,巧夺天工的细节,看得出匠人的用心。
烛光中她的脑子一片火光,宋舒鱼仿佛听见了亭台楼阁倒塌的声音,火噼里啪啦的烧着。
“舒儿,要活下去。”
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嘈杂的人声淹没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宋舒鱼头疼的快要炸开,如有一万只蚂蚁爬动。
她伸手抱住头,脑子里的场景一瞬间消失,又变成了面前的烛光。
宋舒鱼跌坐在烛台前,失魂落魄,她捂着脑袋,锥心的疼让她红了眼睛。
那股香味好似知道这屋子里的人备受折磨,味道也更浓了些,带着安神的作用,宋舒鱼在香气间头疼的不是那么厉害,但脑子昏昏的。
连裴恕走进来她都未曾发觉。
宋舒鱼转过头,在烛光的闪烁中看见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他站在那儿,仿若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孑然独立。
她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是不知何时蓄满的泪,也许是对火光中一幕的同情也许是被裴恕的突然出现吓的。
裴恕看着泪流满面的小姑娘,以为当初自己救了个狠人,结果是个哭包,没劲。
“哭什么东西?”
宋舒鱼抹了一把脸,才惊觉自己满脸的泪水:“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什么,随便扯了个谎:“哭我自己,我马上要死了,要死了就来不及哭了,没人哭丧多可怜,我提前替自己哭个丧。”
“谁说你要死了?”
宋舒鱼一听这话,没想到自己混活了?
“您不杀我了?”宋舒鱼瞪着大眼睛看着裴恕。
裴恕被她看的很烦躁,今天已经够烦的了,早上收了宫里的来信,说那老狐狸立了齐王为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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