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其名,语气格外凶狠,裴恕抬眼,他很少能看到薛景筠发火,还是对他发火,这人真是长胆了。
薛景筠被他这种随意的眼神看的更加冒火:“要救人的是你,救活了又把她弄死,裴恕,你玩够了没有?你当大家都是在陪你玩的是吗?你知道救活宋舒鱼花费了多少药材和精力?”
裴恕冷了脸:“说完了?”
薛景筠:“……没有。”
裴恕吐了一句:“滚。”
薛景筠走向了宋舒鱼,裴恕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宋舒鱼:“我让你滚,没让她滚。”
薛景筠还想说什么,被裴恕一个眼神吓住了,自觉退了出去。
等薛景筠离开了,帐篷里又只剩下宋舒鱼和他。
“祸水。”
他从桌上捞了壶酒,仰头饮了一杯,酒意从喉咙漫开,不悦的挑起俊眉。
果真红颜祸水,这才几天,连薛景筠那种榆木脑袋都能被她勾得如此放肆,以前就是给薛景筠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跟他大声说话,这要以后还得了,岂不能把这军营里的都策反了。
不过,裴恕勾唇,那好像也挺有意思,这天下人是要美人还是要命呢?
美人与江山万古不变的爱恨情仇,前朝不正是因此覆灭了。
裴恕舔了舔嘴角的酒渍,唇红似血,目光如炬,灼灼如星,看着地上的宋舒鱼身上。
女人是祸水倒也未必,不过是废物的借口。
他将塌上的毯子不偏不倚的扔到了宋舒鱼身上,转而披了件黑色的斗篷就出了帐篷。
门口侍卫跪了一地,第一个通报的侍卫回来就讲了将军发火的事,现在谁敢惹这位大佬,只求大佬别自己找事。
裴恕披着斗篷,瞧也没瞧他们,径直朝远处走去。
月朗星稀,树叶沙沙作响,月光映着裴恕颀长的身影,黑色的影子映得如水墨画。
侍卫提心吊胆的提着灯笼跟在他身后,裴恕回头,侍卫定在了原地不敢呼吸,裴恕从侍卫手里接过了灯笼,独自朝前方暗沉的天幕走去,与天地融为一体。
宋舒鱼醒来时已是寅时,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浑身筋骨舒畅。
她很久没有睡过一个长时间的觉,好像这是第一次睡了个真正的饱觉。
原来睡饱是这种滋味,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浑身精力充沛,连身上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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