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宛的心情因为那一句‘他心里在意着呢'而突然放晴了。
就连小绿的那一个错误的‘王妃'称呼,他也懒得去追究了,或者说,他更宁愿白露还是他的王妃。
无论白露给他摆了多少脸色,只要他稍微服一服软,他总是愿意再宠着他的。
凌宛的手指温柔的拂过白露的发丝,突然就大度的不计较白露的不识好歹了。
小绿是个知道识人颜色的,乘胜追击的说道:
“只不过王爷不愿意给小主子一个名分,他们都拿我们好欺负,这几日送上来的都是些残羹剩饭,再这样下去,小主子迟早都要被折腾死。”
凌宛的眉头一挑,显然把事情记在了心上。
他无可奈何的望着白露安静的睡颜,心里面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你宁愿被这样轻贱,也不愿来求我吗?
“我知道了,过几日便会往府上送些银两的。”
小绿破涕为笑,趴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多谢王爷。”
她心里想着,小主子这是何苦呢,何苦死守那点可怜的尊严,只要他愿意放下身段,多说几句虚与委蛇的漂亮话,王爷不就被哄的七荤八素,连天上的月亮都给他摘吗?
小绿未经情爱,想法自然比白露多了几分天真。
她不知道,世上的爱情,永远不是要靠尊严来换的。
这短短的几天,白露就传唤了好几次太医。
那个老医生实在也不好做,把病情说轻了对病人不好,说重了,小王爷又要大发雷霆,他只能用委婉的语气说:
“这是心里受了什么大刺激,气血上涌导致的,根基太弱了,要好些调养生息才对。”
凌宛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受了大刺激吗?
白露那样的强装淡然,原来他心里也会难过吗?
他看着病床上的白露,陷入了沉思。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凌宛才褪去了那繁重的喜服,和白露躺在了一起。
旁边的人呼吸清浅,并未能给他任何回应,可他依旧觉得很安心。
只有这时候,他和他之间才能有这样短暂的和平,尽管知道自己与白露之间隔了那么多恩怨与鸿沟,可他仍然愿意相信这虚幻的幸福。
凌宛转过身去,面对着白露,看着他熟睡的面容,一不小心便看痴了。
当年不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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