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狗都是不能吃巧克力的,这是常识。
“然后呢?”我冷笑一声,摊了下肩膀,“我长了一张给猫喂巧克力的脸么?”
“可是小梦说,昨天晚上下班,她邀请你去她公寓里坐了会儿。还帮她拿了猫粮。小鱼,我记得你前阵子说自己低血糖,身上貌似也一直带着些糖果巧克力——”我不知道霍天祈说这话到后来为什么声音越来越低,如果他真的那么底气十足的话。
“霍天祈,”我冷冷挑了下唇角,“你没毛病吧!”
我把攥在手里的财报单往他身上狠狠一摔:“kpe的分析师今天下午就到江城,我们跟进这个新项目足足大半年时间,眼看就要过审上市。这个时候,你该明白对家咨询公司给出的结论对整个霍氏集团有多重要!我从早上八点就在等你回来开会,把最后的数据再统筹一遍。你却跟她跑去玩‘明星大侦探’是不是?”
“小鱼,这一码归一码,我相信你也许不是故意的。但猫死了,总是件难受的事。要真是你不小心喂的,跟小梦道个歉——”
“就算是我做的,我也没有道歉的必要。反正我弄死你们的猫,也不是第一次了对吧?”我狠狠转身,推门而去,临了不忘撂下一句话,“有种你们报警抓我好了。”
冲进洗手间,我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的痉挛。折磨过后,我抬起泪流满面的脸,镜子前的憔悴与委屈朦朦胧胧。
我垂下双手,轻轻捧住小腹。那一刻,我突然动了个残忍的念头。我真的要生下这个孩子么?
霍天祈,他会是一个合格而负责的父亲么?云梦涵,她还是那个纯真良善的女孩么?我生命的指针终究越不过三十岁的峰坎,我没有时间去品评人性百态与世间冷暖。
我犹豫了,我怕我一直以来坚定的信念到头来感动的不过是我自己罢了。在他与她的眼里,这个孩子,是跟我一样的阻碍。
抖擞着双手,我摸出电话:“是李医生么?我......我上周来产检过的,我回去后考虑了一下您的意见,要么,安排下手术时间吧。”
我不知道我的声音是否哽咽了,那一刻我的全部世界里就好像只有我一个人的哭泣声。
孩子!
“安姐,你脸色不太好,晚上一个人行么?要不我再叫两个小的陪你?”临下班的时候,我从洗手间里补妆出来,阿美叫住我。
“我没事,这个ysu是kpe最资深的分析师,听说才思敏捷,套路异常,我一个人过去先探探口风。人多了反而容易给人家挑出毛病。”
我揉了揉额角,深吸一口气。一整个下午,霍天祈都没下楼来找过我。我权当云梦涵哭心梗了,他送去急救罢了。反正公司里有我在,他一向最放心了不是?
四点一刻的时候,我开车去了三公里外的丽思卡尔顿酒店。冬日里难得有这样奢侈的暖夕阳,在高大的旋转门里折射成七彩的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前蓦地一下晕眩出了数不尽的光斑。在身子几乎斜下的瞬间,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将我牢牢挽住!
“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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