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的三角眼竖起来,眼里满是红血丝,像条蛆虫一样在水泥地上扭动,咬牙道:“我操 你妈,你个狗杂……”
没等他说完,薄景焕紧抿着唇,在他的腹部又补了一脚,踹的是人最脆弱的胃部,力道又狠又重。
黄毛不干不净的话变成一声闷哼,口水从嘴角流出来,眼直接翻了白,瘫在地上死鱼一样动弹不得。
其他几人脸上原本流里流气的笑消失了,相互对视几眼,暂时放下正在作乱的手,纷纷从地上站起来。
小莲蹲坐在角落,浑身打着哆嗦,表情惊恐地看着那些人走向薄景焕。
她怔愣一瞬,趁那几个人没注意,带着满脸泪痕从地上起身,捂着嘴连爬带滚地朝室内跑去。
薄景焕的脚步慢慢往后移,引着他们一直朝自己挪动,看见小莲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将全部注意放在面前这几个人身上。
还有四个。
薄景焕的背靠到天台边缘的粗糙的水泥围墙上,半米高的壁墙白天吸收的热量烫的他后腰快要灼烧起来一样,这灼热一直烧到薄景焕的心尖,肾上激素点燃的火苗在他胸口愈烧愈旺。
他深吸一口气,夏天的晚上连空气都是闷热的,带着点苦涩清新的草叶味。
薄景焕扭了扭脖子,嘴角噙着冰冷的笑,冲那帮站在两米处跃跃欲试的人勾了勾手指。
一对多的打架时,每一招都得稳准狠。这样才不会让对方像恶心透顶的蟑螂,一个接着一个无休止地往自己身上爬。
薄景焕一脚先将一个冲上来的人跺出三米远,歪头躲掉他人挥来的拳头,再以更重的力道一拳打到对方脸上。
那人太阳穴被他狠狠揍了一拳,脑袋嗡嗡作响,眼冒金星地后连连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薄景焕虽然反应快,但还是没练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地步,在准备解决第三个人时,另一个高个子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他身后,阴狠地在他右小腿膝盖处用力踹了一脚。
薄景焕的腿一弯,差点重心不稳朝前倒去。
他忍着痛,抓住前面那人的手腕向下死命一折,在那人的痛呼声中把自己身体撑直。
高个子在后面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薄景焕呼吸不畅,胸闷得难受,先一脚把眼前的人踹出去,他抓住围在自己脖子的胳膊,手指连带着指甲狠狠嵌入这个人的皮肉,硬生生给他握出了淤青。
高个子也是能忍的,咬紧牙关怎么都不肯松手,眼看其他人又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薄景焕心底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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