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不伤心的魔王,也知道了满腹心酸的滋味。
魔殇起身,将没了气息的人放到魔奴手上,“带他回洞里。”
魔奴抱着人走了。
魔殇回头,对面具人说:“咱们,算算账吧,一笔一笔来。”
话落。
他挥掉了他面具。
看着那半人半龙,一对魔眼一只竖瞳的半魔半妖,说:“古越每天都在想你,想着逃出去找你、救你,我一直觉得他没有自知之明。可他总说,如果自知之明能让他不用夜夜噩梦,不用担惊受怕,他比谁都有自知之明。”
魔殇走前两步,盯着那人肩头的小狐,又道:“司马文渊,为了救辜月,你也是煞费苦心,这孩子只怕也活不久了吧。”
小狐朝魔殇呲牙,驱赶着他远离。
司马文渊伸手捏捏小狐的肉爪,抬眸看着魔王,“古越体内的狐灵,本就是辜月的。我取回自己夫君的灵,不需要你同意,这孩子是死是活,也跟你没关系。”
当日在死狱,他刚将灵胎吞入腹中,就被死狱排斥,等他醒来,死狱消失不见,任他掘地三尺,就是找不到消失不见的人。
而死狱一消失,妖界就乱了。
正好这时候魔界传出消息,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古越,联想起狐狸总喜欢安排后路,他便找了来。
来的路上,他忍痛取出小狐,只为了给辜月的狐灵找一个容器。
可此时,却被血淋淋的揭开。
孩子,爱人,无论如何选择,都是痛不欲生。
魔殇说:“确实跟我没关系,所以你走吧,看在你是他朋友的份上。”
魔殇的话,就像一根针。
深深扎进司马文渊的心里。
朋友这两个字,饱含太多,也承担太多。
魔界入口,司马文渊迫不及待将带着过往所有美好记忆的狐灵,强行打入小狐体内。
小狐奄奄一息躺在“父亲”掌心,流下人生第一滴泪,也是最后一滴。
他其实不怪“父亲”。
从孕育出来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命数,狐母温柔的话还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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