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柯濂点了点头:“嗯嗯,那你好好想想怎么处理吧,教授那边很好说话的,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继续咨询他,有需要我帮忙的,就随时找我好了。”
“谢谢。”
姜北兮在家坐了一上午,正准备给何夜打电话时,何夜就推门进来了。
“我买了鱼,中午喝鱼汤吧。”
姜北兮把何夜带回来的鱼拿去厨房处理,何夜神情自然地去书房,把书包里的那两本日记拿了出来。这两本日记也不知到底放在哪里好,总是放书包里背着,姜北兮会怀疑的,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学姜南汐,将日记烧了。
何夜记得客厅桌子下面有一只打火机,旁边还放了一包烟,也不知道是谁的。他没想别的事,拿了打火机就出门了,姜北兮在厨房安心处理鱼,并没发现何夜在做什么。
何夜来到屋后,这里比较隐蔽,不怕被人看到。纸还是比较好燃烧的,只不过本子皮是硬纸壳,难烧一些。本子皮上又没字,烧不干净也没关系,扔垃圾桶里就好了。这些灰,等一刮风下雨,也就没什么痕迹了。
何夜捡起未烧干净的本子皮,却发觉手感有些不对劲。皮里鼓鼓的,似乎有设么么东西。姜北兮自己看了一下,这纸壳比较厚,中间果然被塞进了什么东西,他小心抽出来,是医院的病例。
是姜北兮的病例,病情和何夜猜测的差不多。病例上,姜北兮的年龄是十四岁,是在他父母去世的前一年。姜北兮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曾有人告诉过他,他精神有问题。何夜又看了看另一个没烧干净的纸壳,里面的确也有东西,像是日记纸,上面还有字。
字体有些模糊不清了,何夜眯着眼睛,仔细看才能看出来写的什么。何夜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好奇,到震惊,又转为了呆滞。他以为看了这两本厚厚的日记后,他的心理已经可以承受住不少意外了,但却没想到,当看到了这张隐藏起来的纸后,他头皮立即发麻,心跳似乎都漏掉了一拍。
“我躲在沙发后面,看着那个男人打倒了那个女人,再也没有起来。哥哥发疯了,他推了那个男人一把,那个男人栽倒在了我眼前,也没有起来。这是个秘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反正哥哥也会忘记的。邻居都知道爸爸妈妈经常打架,他们都说是他们两个失手打死了对方。我解脱了吗?”
何夜把这张破旧的纸使劲攥在了手心里,直到手心里的冷汗快将纸打湿时,他才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
何夜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一定是无法接受某种事实,所以姜北兮的大脑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让他产生了错误记忆,一直以为父母是因车祸去世的。
在回去的路上,何夜的心跳一直就没平静下来过,他想到了一个词——踢猫效应。
男人打女人,女人打孩子,孩子踢猫……“猫”,就是最末端的弱势无辜者。一切的源头,还是来自于发泄与暴力!
回到家时,姜北兮已经把饭做上了,他见何夜推门进来,抱怨了句:“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手机也不带。”
何夜很自然地凑过去亲了姜北兮一口,说:“没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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