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七一路逃至卡蒂奥,却在卡蒂奥遇到秦偃,两人眉目间的相似叫他不得不相信命运,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才知道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阴谋。
秦偃很奇怪,也很气恼。
“这么些年你都把我当做傻子?”
蔺七并不这么想。
“我从未这么看你。”
蔺七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更何况你做的很好。”
秦偃不能理解他,然而嫌隙却在这瞬间烟消云散,他想起许多人事物来,然而最让他挂牵的还是常伴他左右的克里斯汀。
他还记得早些年陷入言宫无法自拔的时候对克里斯汀说的话:“我如何不知道将他绑回来,关起来,他是我的,可克里斯汀,那只是一个壳子,他的心始终是恨我的。”
克里斯汀坚强也温柔。
“不,他爱你,一如我们。”
当时他就已经知道克里斯汀的命运,实际上早在多年以前他就应该知道的,只是一开始他始终将这个女人当做可靠的助手,而当对方已经变成最可靠的亲人时他已经与她失去联系很久了。
卡蒂奥的人怎么还能奢求活着呢?
卡蒂奥的人一开始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他在栅栏外看着自己的私宅,那是为得到言宫而建造,他曾经一度以为那将是他与言宫在战争结束后的一个新家园,言宫曾经这样与他说:“我们是恶人,可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里,我们尚知人性本恶,尚明白是非对错,可有些正义的人,他们其实早就从骨子里就腐烂了。”
秦偃明白,罪恶无法收到救赎。
他捂住头,蔺七于他并列,他蹲着,手中拿着一罐啤酒,顾昱遇害的消息前几日就从监狱里传出了,他相信那是路易为了自保而编造的谎言,可即便他不编造这个谎言,他们仍旧无法知晓,顾昱究竟去了哪里。
“我们已经在卡蒂奥赎罪了!”
蔺七对秦偃如是说。
他也感到奇怪,自己居然能在有一天和秦偃这样平心静气的说话,秦偃似乎受他感染垂眸一笑,随后抬头。
“罪行可以抵消,却决不能自人们心底磨灭。”
他笑的悲哀。
“自犯罪的那一刻起,我们就被烙上了永恒的印记,没什么好说的,都是自作自受。”
蔺七不言,气氛忽然冷下来,秦偃忽然主动开口提起顾昱。
“你还要等顾昱?”
他看着蔺七逐渐消沉的模样笑道:“我鲜少见到你这副模样,真是难看。”
蔺七刚要说话,却听见高音喇叭的声音,被扩大的声音不断侵扰着他的耳膜,秦偃主动去关窗,却听见那声音的具体内容。
“主动投降,否则休怪我们将要进行武力镇压。”
“主动投降,否则休怪我们将要进行武力镇压。”
…… “
主动投降,否则休怪我们将要进行武力镇压。”
“暴匪才需武力镇压。”
秦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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