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故又挪过去几分,将脸凑到只有铁栏杆之隔后,那猩红着一双眼的方檀面前,用只有俩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方故才是受害者啊”
方檀听了眼睛瞪的更大,死死的看着方故的脸,拼命摇着头,“不,不是的,你不是方故,不,我已经把方故杀了,都是假的”
“我就是方故,你看我还带着辟邪呢”
方故扬了扬手中的辟邪给他看,继续说:
“我知道真相,是你杀了师傅,还放火烧了整座府邸,娘亲为了保护我死掉了,所以我活过来了,你是罪魁祸首,你怎么就是不肯接受现实呢?”
“不!不是的!”
方檀拼命的嘶吼,手用力的伸向方故,活像要掐死他,禁锢他手腕的铁栏“哐当哐当”的作响,可方故秉着每个人都不应该被欺骗的真理,跟方檀诉说着当时所发生的一切……
另一边,魏疆一等人还在拼命的寻找着,突然,魏疆站住了脚步,想起了刚刚街角碰见了那个“女人”心里越想越奇怪,那件衣服也很眼熟,好像是莺时买的新衣服,而且……应该也还没有那么高的姑娘吧?
“去找那个带着面纱斗笠身穿绯红罗裙的姑娘!”
暗卫听令立马分散开去找,才不过一会,一个暗卫便站定在魏疆面前,“听百姓说有位带面纱的外地姑娘在打听方檀和渊綮山的事”
过了一会又一暗卫立在魏疆面前,“那姑娘往渊綮山去了,说是去寻夫君”
孙齐此时也回来了,连忙向魏疆禀告,“百姓说,看见一个很像……方故大人的道长往南边去了,地牢那边来报,说是有一个道长去探了方檀”
魏疆藏在大袖里的手止不住的发抖,他有些欣喜,却又有些害怕,如果不是方故怎么办?如果又是哪个该死的下官使计讨他欢喜怎么办?
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等的太辛苦了,所以很珍惜这一点线索。
“去地牢!”
魏疆启唇,孙齐都能听见魏疆话语中的颤抖。
“就是这样,你走火入魔了所以才把记忆强加在了自己身上,懂了吗?呼……”
方故说完,长舒了一口气,方檀听的早已经泪流满面,他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拼命摇头,“不是,不是的,是你”
“你这是病,得治,十七年前已经放过你一次了,但是我也不想杀你,你自己解决吧,这么说突然有点不忍心,可是你杀了唐裴,伤了张昔和石英,你做过的那些恶事都没办法让我原谅你啊”
方故从怀里掏出来一把从渊綮山上顺走的匕首,直接扔在方檀面前,缓缓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神都带着凶狠,“方檀,你这是自食恶果,你若是自己下不了手,我就来帮你”
方檀颤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匕首,似乎无法忍受自己多年来思念的娘亲师傅竟然是死在自己手里,方檀举起匕首狠狠的往自己心窝子里捅。
“呲”的一声,鲜红的血瞬间呲到了方故的衣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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