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外篱笆换了新漆,房子里灯火未开。
机场里,江继山从飞机下来,就遇见了即将登机去旅游的江父江母,恩爱夫妻一仍旧贯是要抛下儿子出外旅游。
一家三口如此仓促的道别,江继山听见江琅对徐苗菱道:“所以说让他留在部队执勤好了,非要让他回来守着空房子做什么?”在部队还有战友,在家里岂不是孤零零。
徐苗菱不以为然:“说不定去年那个小朋友还来呢。”
“疯了你?”
江继山走出机场,戴上军帽,挡住绒绒细雪,今年除夕的天气比去年冷多了,出租车不好叫,他想回去家里也是空荡荡,并不急着赶回去,只徒步走回家,穿过广场的烟花依旧灿烂,只是物是人非。
不知道烟花那边的人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穿暖,千万不要任性的去吃甜筒——他不知应遇初已经厌透了冰淇淋。
这一丝陡然而生的多愁善感让他自己都惊讶。
从认识应遇的那一天,一种柔软的情绪从始至终没有停止过。
他一直心疼这个人。
他站在往复的人流中,恍然间心里生出一种虚无的空洞,转身回到机场。
他买了去德市的机票……
应遇初站在花园对面路灯下,雪花越来越沉重的压着他肩膀,园中黑漆漆的房子和他相对无言。
烟花真漂亮。
应遇初等,等他回来,至于要做什么说什么,其实一片空白,哪怕是得到他简单问一句冷不冷,他也甘心了。
雪花片染白他长长的头发,冻得嘴发白,漂亮是一如既往的倔强。
当他确定等的人不会回来后,雪也停了,第二天黄昏,司机告诉他,今天大年三十,该回去吃年夜饭了。其实按照时间已经来不及赶上年夜饭了,他只是恐怕这位四先生要冻坏了。
回到德市,是大年初一的早晨,路上车辆很少,一路畅通,路过机场时,一架飞机正开始起飞,江继山得知应遇初没有回德市,无功而返,他想自己也许错过了什么。
同一片天空下,飞机往北,汽车往南,这是一年内他们最近的距离。
过完年回到部队。
中午食堂打饭,应遇初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秦海深走到他对面,放下食盘:“遇初,你在这呢!一起吃一起吃。”
自从见识到应遇初不可貌相的实力后,秦海深对他反而亲近,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这两年来,两人关系竟不错。秦海深虽然暴脾气,但足够坦诚讲义气,也很有责任心。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