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遇初终于看向他,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居然比他还热血沸腾,比他更像一个真正的年轻人。
应长幸目光炯炯:“因为,我们的身体里流着军人的血液,流着应家人的血!”
“我知道了,七叔。”应遇初以一句不咸不淡的话回应,防止他继续中二。
车在报道处停下,应遇初穿着白衬衫,义眼在阳光下反射出玻璃质感,像钻石。
一切都挺顺利,登记完,便去领取物资,然后理发。
应遇初的头发很漂亮,但在一群短寸头里就漂亮得太扎眼了。
他是说到做到的人,说不剪头发,旁人连一根发丝也别想碰到。
这事震怒了连长。
“怎么,听说是坐应师长的车来的?”连长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粗狂豪放,军衔中尉,他的嗓门放开,像一座炮台:“不管你什么来头!来到这里,就要守军队的规矩!甭管你有多大势力,只要你进入了三连,就要服从老子的命令!”
应遇初没有被这炮台吓到,反而是四周的工作人员都静了。
“我能保证绝不影响军训。”
连长叫秦海深,外号秦大嗓,听了这话,更是火大:“这是一回事吗?啊?这是军人的仪表问题!你以为这是你家呢?跟个娘们似的,还来参什么军?回家待……”
他最后一句话没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击倒在地。
四周由静变成沸水哗然,堂堂连长居然被一个报道的新兵一招放倒。
“混蛋!”秦海深愤然起身,却被众人拉住了。
应长幸的车还没开出新兵营,就被叫去了师长办公室,师长黑着脸,虽说两人军衔相同,但权利相差不少,应长幸也不知该说什么,新兵击打连长,这事确实无法容忍。
应遇初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就在应长幸怒其不争时,师长桌上的电话响了,是李河清打来的。
不知道李河清说了什么,应遇初只被记过处分,暂且批准他留下头发,只是依旧回到三连,在秦海深的手底下,以后的日子恐怕有的吃苦。
事实证明,无论进入怎样的新环境,应遇初都会迅速成为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主角。不到两个小时,“长发新兵一招放倒连长”的佳话迅速窜遍整个新兵营。
有幸跟应遇初同宿舍的几个新兵更是将他当作神来供着。
秦海深仿佛喉咙噎着苍蝇一样,脸色被心火烧的又青又红。
这把火必须找对口发泄,应遇初所在的二排挨在枪口上。
二排全体新兵在第一天早操就受到魔鬼训练,心里叫苦不迭。
秦海深尤其对应遇初特别关照,总有毛病可挑,时不时把他拎上来各种处罚,但好在都是些加量的基础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训练特种兵呢,可惜对应遇初来说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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