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寒看见琅辞先是一惊,而后又颇感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最后放下手中的书卷,轻手轻脚拉过身后靠着的大迎枕,抬起枕在自己腿上的脑袋,轻轻放在枕头上。那人仍在熟睡,嘴角依稀可见笑意。
凌云寒从榻上起身,随意揽了揽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袍,带着僵硬的琅辞走出后殿,关上了殿门。二人去了殿后的花园,园中有一小亭,凌云寒略一挥手,亭中的白玉石桌上便摆上了美酒。
琅辞连饮了好几杯也没能消化刚才见到的那一幕,艰难地道:“师、师父,你们,你们两个……”
凌云寒面无表情地伸手倒酒,平静地道:“听闻,蛮荒流放之地正在改建。”
琅辞疑惑:“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凌云寒道:“因为前车之鉴,驻守在那里的几位上古大神不希望再出现第二个长玢,所以要加强那里的禁制。”
琅辞点点头:“不错不错,确实应该加强防备。”可是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凌云寒道:“听说那里正在缺人手,我还在想到底要派谁去。”
琅辞:“……”所以这是要明目张胆地灭口吗?!
琅辞求饶:“师父!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今天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你不要把我派到那种地方去啊……”
凌云寒笑了,伸手拍了拍琅辞的脑袋,道:“乖。”
一番小玩笑后,师徒俩照旧喝酒闲谈,聊着聊着自然又聊到了那个已经聊烂了的话题。
“……当时我只想着快点拿到长定杀了他,没想到长定竟然自己叫出了那么多的厉鬼去纠缠懁玉!其实现在想想,若当时懁玉不分心,我还真不一定能杀了他。”
凌云寒道:“当时长定的所作所为,代表的是玄深的意愿。”
琅辞点头,笑道:“现在也是啊!所以我才一直觉得,玄深从没有离开过。”
凌云寒怕再引得琅辞难过,便不愿多说下去,只是轻轻道了声:“嗯。”
师徒俩十分有默契地沉默了片刻,琅辞道:“师父,我想告假几个月。”
凌云寒指尖微顿,道:“去何处?”
琅辞略一沉吟,道:“不知道,但想来也无非是四处游玩罢了,顺便去看几个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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