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颂哥哥。”
叶家大门口, 黑色亮堂的越野车被这一清亮声音截停。
叶子颂闻声望去, 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着高中校服, 站在昏暗的路灯下。
叶子颂眉头微蹙,揉了揉额头。
“叶,子颂哥哥。”江从语见叶子颂停了车, 噔噔的跑上去。
“这么晚了, 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等你啊, 你看,”少女将手中的一张表格递进车里。
叶子颂瞥了一眼。
“成绩表, 你说了,上了百名榜就可以来找你。”
江学渣已经被叶子颂活活逼成了个优等生。
自叶子颂从德国回来,她的学习成绩那是突飞猛进, 飞速上升。
叶子颂侧头看着一脸稚气的少女。
从一个勉强考上重点高中的人爬上百名榜,脑子也没能正常?还没能发现更有意义的事情要做?
有一天, 江二皮脸堵了叶子颂, 问他到底要怎样才能见她。
“考进百名榜。”
“就可以来找你?”
“在那之前,别再来了。”
“我会继续努力的。”
江二皮脸就那样消失了很久,很久。
夜色弥漫, 灯火昏黄。
叶子颂没奈何的下了车,四处张望, 这方没有第二辆车。
“怎么来的。”
“师机已经回去了。”
少女天真的笑脸下藏着一个老赖的死不要脸。
叶子颂突然伸手拽了少女校服上的小领节,将人拖到面前。
“你十几岁的小孩总跟着我一个二十六岁的大男人算什么,啊?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说?啊?”
“我马上十七了。”江死皮赖脸眨巴着眼睛, 丝毫不害怕恶狠狠的帅子颂会揍她。
于是凭着她炉火纯青的老赖功夫,顺利坐上了叶子颂的车。
从叶家到她家,半小时的独处。
这可是空前的突破。
江从语轻轻一握拳,庆祝。
*
嘈杂的酒吧里,奇异的灯光闪烁着,叶子颂醉眼朦胧,手肘搁在吧台上,望着手上的酒杯,灯光碎在酒中,摇曳着。
江从语默默在叶子颂身旁坐了。
叶父去逝,叶氏集团又开始变的动荡不安。
叶子颂正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及的排除异己,名声已经坏透顶。
只有江从语敢接近这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暴徒”。
叶子颂侧脸看去。
“喝吧,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江从语双肘在吧台上一趴,稚气的脸搁在胳膊上,看着叶子颂。
叶子颂转回脸,继续看手中的酒杯。
从这个角落看去,绚烂无比,如梦如幻。
“我也失去过生我养我的人,至亲至爱的人突然离开了,我的人生突然变的没有了意义,我整天整夜的失眠,我甚至一个人在公园里坐了一整夜,后来生病了,再后来,我开始淡忘,慢慢的我做到了,释怀了,我真的很想念她,但是我们不得不放下,在天上的他们也会希望我们放下,继续好好生活。”
“工作上的事也可以慢慢来,也许你不用做的那么完美的。”
女孩今天没有扎马尾,批散着的长发垂在背上,看惯了她穿校服的模样,今天的样子倒有些怪怪的,还一本正经的说这些与她的年龄不符的的话。
“我看错你了,你不是草包。”
是个骗子。
叶子颂搁下酒杯,起身走了。
“我当然不是草包。”
“江总,江夫人都健在,你失去的生你养你的人,我倒是很有兴趣了解了解。”
江从语拧着眉,咧咧了嘴,“外婆生了妈妈,妈妈生了我,她是我生命的起缘,她走的时候我真的是难过死了,”
这辈子经过江从语的不懈努力,挽救了江妈妈的性命,所以现在的江从语除了幸福,没有第二种可能。
叶子颂已经走了,江从语小跑追上,到酒吧门口,又放缓脚步,走出稳重从容的步伐。
能进到这个该死的酒吧,她换了两身行头、两张年满18周岁的身份证才成功。
而这样的努力,顺利换来了叶子颂将她带回家。
*
夜幕降临,一辆漆黑亮堂长长的商务轿车出现在叶家门前。
“子颂哥哥。”江从语突然跳出来。
吓的保镖一个急刹。
全车人讶然。
女孩儿乌发披肩,一袭规矩的及裸白色长裙,仙气飘飘的站在夜色里。
叶子颂看清了车外的人,下了车。
“你这丫头疯了吗?撞了你怎么办?”
叶子颂的大吼吓的江从语一个激灵,眨巴着眼睛,不敢吭声。也吓的保镖赶紧默默将车驶进家门。
“我不是故意的。”
“又来做什么?”
江从语从挂在身上的包里拿出一张彩纸,递上前。
是本城一所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你要说话算话。”
就为了让叶子颂答应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和她共进晚餐,她竟然考上了传说中的连大。
叶子颂接过那张纸。
叹了口气。
女孩眼巴巴的望着她。
叶子颂摇了摇头。“到底喜欢我什么?”
“就喜欢你啊。”
“喜欢什么?”
“什么都喜欢啊。”也是说不出的苦啊,自己家的男人跪着也要追回来啊。
“生日不和家里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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