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问：“她来了多久？”

“前天来的吧？是前天吗？”护士们之间互相询问着。

陆长已经掏出手机打电话，很快警察就来了，详细询问之后暂时带走了许护士。一群人呼啦啦都走出去，病房安静下来。陆长看向罗蓁，她依然睡得很沉，没有被刚才的纷扰吵醒。他走过去抚摸她的额发，低声倾诉：“希望是我想多了。”

可第二天从警察那边传来的消息，却认证了陆长的怀疑。那个许护士是接受了一个神秘人的三万块才进入医院，按照约定她需要拿掉罗蓁的呼吸罩。而神秘人到底是谁，她并不清楚，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于是陆长的神经绷得更紧，给罗蓁调整了病房，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仔细查了一遍，天天更是寸步不离地守着罗蓁，稍微有点响动就浑身紧张。

而这一切，他从未跟罗蓁提过一个字。

时间：罗蓁恢复期间，陆长间或回到孟连

地点：警队

秦卓从审讯室出来，黑着一张脸。在外面的阿成忙问：“又一个？”

秦卓眼神里都是愤怒，说：“在陆长的房子那里转悠不是一天两天了！我看着就不对劲！”

阿成眼神黯淡下去：“他们果然是想找罗蓁的吗？”

“这些人也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说什么杀了罗蓁就有四十万，都哪儿听来的？”秦卓恨声掏烟想抽，却忽然噤声。

陆长在走廊另一头出现，还背着双肩包，显然是刚从北京回来。

秦卓的烟夹在手指中顾不上点，看着陆长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陆长扫了一眼阿成：“我听说又抓到一个。”

秦卓随意地点头：“小事儿，你别瞎操心，回北京去陪她。”

“这都不是偶然。”陆长说，“秦队，我想申请……”他说得有点艰难，但最终还是出了口，“新身份。”

秦卓和阿成一齐看向他，两人都没说话。

申请新身份是对有重大生命威胁的警员的一种保护，一般的方式是宣告他本身死亡，再以新身份去另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

“你，不干了？”秦卓问得很缓慢，有些不敢，又有些不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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