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微微眯眼。

“啊不对，是我没说清楚，”巴颂的眸色更幽深，笑意比之前还要阴沉，“悬全红。”

悬全红。

全红！

陆长的眼皮突地一跳。

巴颂干笑说：“你那颗脑袋现在值三十万，哈哈。不过还有比你更值钱的，比如你那位漂亮的女朋友，她的人头四十万。至于你哥你嫂子，你的队长你的同事，他们都有价钱，不过都没你女朋友高。”

如果目光能杀人，陆长的目光已经直接将巴颂的心挖了出来。

“惊喜吗？”巴颂又摊开手，像是恨不能给陆长一个拥抱，“陆大队长，你可要好好活着别轻易死了，这样才能看到那些你关心的人一个个死掉。”他做了个手势切在自己脖子上，夸张地“喀拉”一声，“头直接在你面前掉下来，那才好。”

陆长怒不可遏地冲过去，拳头再次砸在巴颂身上。巴颂依然在笑，即使人歪倒在地上还在笑：“打吧，你打，反正你不可能打死我。就算真的打死了，还多的是人为了悬红的赏金来找你，找你那个漂亮的女朋友。啧啧，你女朋友笑起来真好看，要不是当时我少吸了两口浑身没劲儿，铁定上了她。”

“砰”的一记重拳砸在巴颂正脸，巴颂终于笑不出来地晕倒在地。陆长失控地坐倒在一旁，靠在墙上大口地喘气。他想喊，想叫，想用力嘶吼出声，可最终什么也声音也没有，只是沉重地靠在墙上，像是被卸尽了力气。

时间：陆长离开警队去找陆宽。

地点：陆家在孟连的旧宅。

陆长离开警队来到以前住过的地方。这是一栋简单的老式单元楼，一共五层，以前的陆家在这一栋的三楼，房子不大却住下了陆宽、韩静和陆旭，家里常备沙发床方便陆长来的时候用。那时候陆长常常住在队里，偶尔休息的时候才回一趟家。他回家的时间很不固定，韩静总会特意请假给他做一顿丰盛的饭菜，如果正好赶上陆旭也在家，那还会多一些随手做的点心。

那时的他们，虽然并不富裕，却其乐融融。

陆长站在老单元楼楼下向三楼看去，这里现在已经住着不认识的人家。自从陆宽夫妇搬离孟连，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再回来过。

他不知道陆宽有没有来过，只是直觉应该来这里看看。

陆长拨通陆宽的电话，却听到不远处有手机铃声响起。他下意识看去，陆宽从楼房后面绕出来，向自己走过来。

“哥？”陆长迎上去问，“嫂子有消息吗？”

陆宽摇头：“我刚去了一趟小旭以前上学的学校，人家说没见过韩静。”

陆旭以前的学校，跟家里不过五分钟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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