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蓁扑进陆长怀里死死搂住他:“我不是做梦吧?你是真的没死吧?”
陆长紧紧搂住她,轻轻拍她的脊背:“你不是做梦,我没死。”
罗蓁抱他抱得很用力,听到他有力的心跳似乎松懈了一些,又抬头看他:“你为什么能一直陪我?不用工作吗?”
“我有假,最近也算太平。”陆长安慰她,“你别操心这些。”
罗蓁缓缓点头,松开了他。陆长有些不解,罗蓁翻个身背对他,低低地说:“你打算怎么安排我?”
留下来。
和我在一起。
我们组成一个家。
这些话在陆长心里绕了几圈,变成叹息:“我都听你的。”
罗蓁愤愤咬唇,对着陆长的后背全是愤恨的姿态,说:“行,过几天我就走。”
陆长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决定,阻拦冲口而出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罗蓁冷冰冰硬邦邦,“我不信任你了。别以为我留几天是给你机会,我就是想多折磨折磨你。”
陆长的心沉下去,落在他无法预料的深渊。他能感受到罗蓁还在赌气,还在等他去哄她去求饶,可他不可避免地再次想起她熟睡时,他偷偷看过的她身上的疤,他的手摩挲过那些地方,激起心里阵阵刺痛。
于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
罗蓁等了很久,手掌重重拍在床沿。
接下来几天的深夜,罗蓁总是要陆长去买消夜,等买回来她又说不想吃,或者干脆装睡不理睬。陆长没脾气地跑来跑去,一句怨言也没有。而白天的时候,只要陆长手机一响,她就直接夺过去给挂断,陆长稍微不顺她的意,她就恼。
她刻意又故意,全是敌意。
她在陆长面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陆长照单全收令她变本加厉。只是一个人在洗手间对着镜子,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喃喃地问:“这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她不清楚。
她那两年的空白颓丧不知道要用什么才能填补,却忘了他也不比她好过到哪里去。
深夜,罗蓁没有睡着。她背对着陆长,但他的手却环在她的腰际。
这几天,天天如此。
罗蓁没有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了。她拿过来一看,是玉罕发来的讯息,有很多图片,还有一些文字。她费劲看了半天才发现那些图是一些卷宗的照片,都是一些案件资料。她惊讶地发现,原来她躺在北京的医院时,有人打算害死她,是陆长发现了端倪救了她。还有人在他们的出租屋附近徘徊,也想杀害她。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捅了她三刀的那个巴颂,居然发布了“悬红令”,要弄死陆长在意的所有人,尤其是罗蓁,杀死罗蓁能得到四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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