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孩子总是很天真的,小念回应的清清脆脆的。
及至女人说的两道大菜上桌,脸上依旧洋溢着绚烂的笑容。
“小朋友多吃点儿。”
“小朋友的妈妈也要多吃点。”
母女两相互为彼此夹了菜,然后合着一小把米熬出的米汤,吃的分外香甜。
而所谓糖醋里脊和酱油炒虾,只不过是薄薄的豆皮和做成虾子形状的面疙瘩而已。
“今天的里脊很嫩滑,还带着豆子的香味。”
“今天的虾子也出奇的新鲜,有种扎扎实实的鲜香。”
就在那样一间,甚至连天黑都舍不得将灯过早点开的小屋里,她们闭着眼睛默默幻想着食物的美好。门的另一边,就是挤挤挨挨的嘈杂陋室。
陋室内的人有时过的强迫自己顺心,有时强迫不过。大人争吵,小儿啼哭,蝇营狗苟鸡鸣狗盗,满是红尘世界里无关富贵只关乎温饱的抵死挣扎。
念回母女也生活在这份挣扎中,但是念回的母亲却总能在一片断垣残壁中,活成一幅鲜活的画来。
她会将本就不多的大米,稍稍分出来一点,装进捡来的玻璃瓶子里制成米酒。
一面听着肚子里饥饿的咕噜声,一面憨笑:“佳酿亦已熟,呼僮倨盎盆,小妇便为客,红袖对金樽。只可惜我酒酿的不好,无端糟蹋了板桥先生的诗了。”
也会教念回读“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人即便身处贫贱,也要威武不屈,志士渴死都不曾饮盗泉之水的。”
又会在下一瞬,带着她偷偷拿走睡着的张奶奶孙子手里新买的童话书。告诉她:“窃书不算偷,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看完我们就还回去。”
“可是志士……”
“志士都渴死了还提他做什么?人要学会变通,读死书是没有出息的。”
孟奈何突然想到不知在哪看到的一句话。
漂亮的脸蛋儿世间常有,有趣的灵魂却总是难多。
林菀很懂得如何在苦闷中让孩子开心,也让自己开心。
“林菀。”
这是孟奈何听到楼里住户称呼她时的名字,她们眼中的林菀似乎跟念回眼中的并不一样。
“日上三竿了,你还不起来上班?今天要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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