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惜,苻坚,我不能再牵着你的手了,你会忘记我吗?安徽距离南京不足一千里,可我却与你隔了一千六百四十年,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的名字吗?苻坚,我是不会忘记了,终其一生,我都没办法去忘记你。
他的指甲死死的陷在了对方的血肉中,恨不得将怀中的人揉碎了装进自己身体里逃离这个遥远的千年,他想与他拥抱,与他亲吻,与他做爱,想看着他日日夜夜,…可他还是不忍心伤了对方,于是他终究还是松开了对方,只是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叫萱城,不是你的弟弟。”
下一刻便不等对方的回应,萱城闭上眼狠狠的朝着对方肩头穴位劈了下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位一生都强势霸道从不屈居人下的大秦天王、前秦苻坚大帝就这样被他的弟弟一掌斩下陷入昏迷。萱城心痛的要死,他不忍伤害苻坚一丝一毫,可是没办法,他不能让苻坚跟着他一起去死。
萱城扬声喝道,“南岸,明月,将人带走。”
二人惊呆了,原来他们的阳平公只是想要他的兄长离开这里,就像他跟明月曾经说过的那样,自始至终,他从来没想过要苻坚上战场。
“还愣着做什么?将他带走,去找慕容垂,快走。”萱城厉声呵斥,缓缓拔出了那柄长剑,他从苻坚袖中偷来的那柄神剑。
南岸和明月只是楞了一下,继而便赶紧搀起地上之人,萱城用这把天子之剑直指二人,“你们二人,用生命发誓将他安全送到慕容垂身边,等他醒来请代我转告,让他此生不要过江,图谋南朝,如果胆敢过江,我将以此剑在南京等他。”
“走。”不等二人的回应,萱城袖手挥剑,发出了最后一声,他怕来不及了,谢玄不会给他们太多的时间。
二人眼里渗出了泪来,点了头,最终还是听了命令,将人扶上了马,南岸将人护在身前,明月弯腰一拜,接过萱城手里的马缰,翻身上马,“驾。…”二人的身影最后消失在这片还未陷入混乱的高堆上。
“阳平公,请快入阵制止混乱。”张天锡终于回过了神来,又加重了语气禀道。
萱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身边的连成衣,“你怕吗?”
连成衣望着他笑了,“从未。”
“好。”
萱城回神,纵身跃马,扬剑朗声道,“好,与你在一起,有何所惧,随我一起去砍杀那些狗娘养的北府兵,猪头他们都说哥有风味,小哥我此生最恨不守信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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