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杜凤忙不迭地点着头，江策接过话去，“就睡在阿洵的房间吧。”

杜凤略皱起眉头，有些不满，江策已经牵着小江的手往楼上走去，连笙连忙跟上。江洵的房间干净整洁，纤尘不染，看来每天都有人来打扫过。墙壁上挂着的都是江洵的照片从小到大的都有，有他小时候拿着奖状的照片，有他高中时代篮球赛的照片，还有拿着大学通知录取书的照片，每一张照片上他都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

江策从柜子里拿了被子铺在床上，眼底尽是冷意：“若不是你，阿洵现在许是一名出色的医生了，或许是一名出色的商人，谁说得定呢，至少他活得很好。”

连笙目不转睛地望着墙壁上的照片，颤抖着抚上照片中他的唇角：“笑容这样灿烂，可谁又想得到他的内心会如此脆弱。”

江策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去，将她的手拂开：“不许你碰他，你不配。”

连笙浅笑嫣然：“好。”

江策似被她的笑容刺到，冷哼了一声，出了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连笙在江策离开之后，脸上所有的防备都松懈下来。

她近距离地看着他，低声喃喃道：“江洵，对不起。”

“姐姐，他是谁？”

想来，小江已经忘记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哥哥了，连笙想了想：“他呀，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小江还要问什么，连笙带着他去盥洗间：“该睡觉了，先去刷牙。”

小江乖乖地听话，嗯了一声。连笙带着他洗漱完，替他盖上被子：“姐姐昨天让你看的故事还记得吗，那你说给姐姐听。”

这几年来，小江的智力并没有提高多少，最简单的数学题，都要连笙一次一次反复地教，字认识得还可以，看简单的故事书到没有问题。唯一让连笙值得高兴的事，小江在画画方面还是很有天赋，因为积蓄有限，也只能有一节没一节拖拖拉拉地学，只有在这个时候，小江与其他小孩看起来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小江说着说着就忘了，苦着脸使劲想，连笙拍了拍他的头：“记不得了就不要想了，我们明天继续看，睡吧。”

小江倒是很适应这个新的环境，很快便睡了。

连笙待在房间里睡不着，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她拿着手机到阳台上接：“喂？郑医生？”

“还没睡，没有打扰到你吧？”

“不会。”

郑医生是小镇上一个大婶介绍给连笙的，在当地的人民医院工作，两人见过几面，郑医生对连笙很有好感。

小江这些年来一直有个毛病，时不时地发高烧，反反复复，去医院里检查也总查不出病因，药吃了不少也不见效。前段时间老毛病又发了，郑医生给她推荐了他的导师，连笙这才带了小江来S市，未料到会碰到江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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