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懂事,行了,你先去休息,晚上再说。”
说完,那女人转过头,仔细摸着被染红的指甲:“妈妈我也不是那种二话不说就动手的人,你要是乖乖听话,也能少受一些苦头。”
说完,也不顾已经被现实打击得脸色苍白的迟云渡,继续自顾自地说:
“上的了你家老爷的床,你也别怨当家主母得把你发卖了,送过来的时候可是说了,你的身价,能有多低就多低,让妈妈我多给你安排些没钱的恩客。”
说着,老鸨顿了下,抬眼看着他,对于他这种表情,她这辈子见过的多了去了,在大户人家里娇生惯养的,时间一久,心就大了,上赶着爬床。
若是女子,当家主母好一点的,不过让你做个通房丫头,不好的,直接许配给粗鲁的屠夫,什么样的都有。
她这里年年都有花一样的丫头进来,一听到已经被卖了就寻死觅活,也不想想她花了钱,怎么可能打了水漂就算了。
“若不是你这相貌着实讨人喜欢,说不定妈妈我还真就这么做了,你先自己好好想想。”
用指甲在迟云渡脸上划了一下,老鸨起身离开,让人好好看着他,走了几步,突然又退了回来,惹得迟云渡顿时紧张地往里面缩了缩。
“哦对了,刚刚忘记说了,和你一起送过来的那个小太、监但是性子倔,妈妈我已经让人去教他了,说不定你想去看看,就在隔壁。”
迟云渡愣愣地坐在床上,之前想着林蓉蓉肯定是容不下他,总会有所动作,却没想到她居然将自己送到了这种地方。
隔壁还在传来一声声尖叫,迟云渡突然想起了,小喜子还在那边,不知道已经受了多少苦。
到了这种烟花之地,没人不想逃走,更何况迟云渡一生下来就是天之骄子,只是他一没人二没钱,怎么逃?
而且这里还不知道具体是在那个地方。
想了一遍下来,似乎除了认命,就没别的办法了。
迟云渡闭着眼睛用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期间老鸨又过来看了他一次,也不逼他,只是吩咐人去隔壁。
那些人一过去,小喜子的惨叫就没停过,迟云渡听着浑身发抖。
就这么过了三天,老鸨进来的时候,脸上有些疲倦,懒懒散散地让人搬了张椅子坐下:“你再坚持一会,那小太、监可就没命了。”
迟云渡没出声,咬着被子,黑暗中眼里地仇恨仿佛要把所有的东西都一把火烧了。
老鸨坐着等了半天,一边叹气一边摇头,准备离开地时候迟云渡终于开口了。
长时间没说话,嗓子干哑的不像话,从被子底下出来,迟云渡似乎换了个人,脸上的神情木然得像一座雕像。
“我答应你。”
过了一会,老鸨没听到他的下文,以为自己听错了,正准备开口,就见他闭着眼睛认命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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