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知凡捏着佛珠的手一紧，眼神坚定，若是为了那人，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也会跨过去，然后走到他身边，然后……之后的事再说吧。

“罢了，你去意已定，收拾一下，找个时间下山罢，若是去红尘里走一遭，能让你看得更为透彻，参悟佛法，想必也是连好事。”

“是。”知凡最终双手合十，什么也没说，转身慢慢地离开。

等知凡出去，主持看着门口，良久闭着眼睛念了句佛号。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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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无题

到了长安之后，知凡突然有些迷茫，只身一人过来，其实真的很傻，他不知道迟云渡在哪里，也不知道怎么联系他。

这一切就是他的自作多情。

在长安城里逛了一天，知凡累得不行，仿佛身上压着千斤重担一般，喘不过气来。

快到宵禁的时候，突然遇到林蓉蓉和她的丫头翠儿，被纠缠的第一时间，他就想起了那天回寺院遇到的那位娘子。

但这种事情毕竟不能说出来，坏了人家姑娘的清誉就不好了。

所以迟云渡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知凡仿佛得到了救赎一样，但他对迟云渡的心思却又不能让人知道，真是让人既甜蜜又苦涩。

迟云渡问他原因，知凡很想把真正的原因告诉他，但又止步于心中的恐惧，害怕迟云渡得知他异样的心思后的疏离。

这种想法一直困扰着知凡，直到被迟云渡扑住了，看着他醉醺醺的模样，顿时苦笑，真是天真得不知世事呢。

车厢里很奢华，随处一个小摆饰，都可以看得出来不是一般的物品，这里的一切都另知凡觉得陌生，是他没接触过的存在。

“云渡……”

喃喃地念着迟云渡的名字，耳边是车轱辘滚过地面的声音，知凡犹豫着伸手碰了碰他的眉眼，然后就像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收回来。

“唔……”

迟云渡似乎是觉得不舒服，伸手挠了挠眉毛，侧过脸把脸埋在知凡僧袍里，温热的呼吸像是要透过僧袍将底下的肌肤灼伤。

知凡抖了一下，定定地看着他，然后闭上眼睛，嘴里念着佛经。

马车一路摇晃到了目的地，小喜子率先跳下来，打起车帘看见里面两人的姿势，目光闪了闪，抿着嘴唇什么也没说。

知凡扭头看了他一会，低头轻轻摇醒迟云渡，看着他找不到焦点地四下看，翘了翘嘴角。

“知凡……”

“嗯。”知凡轻轻应了一声，扶着他的脖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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